这个问题,起初傅白染一直没打算告诉他真相,后来,在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凭着一股怨气,傅白染将这件事给他说了。
“当然有人希望她死啊。”
印晁觉得身边跟着的女人,顿时像一条蛇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傅余染是你的姐姐,你下得去手?”
傅白染看白痴一样盯着他,疑惑道,“什么叫我下得去手?下手某害人的,可是你啊,印晁哥哥。”
印晁脸色阴沉,“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我诱惑你帮我杀人吗?”傅白染不以为意,这样的日子,她也受够了,这些年薄言的人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两人,寻找两人的原因,两人迄今为止都不明白。
但是心底很清楚,不能被找到,一旦被找到,他们就完蛋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傅白染那时候跟印晁说,“我身后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给了我很多钱,我原本就不是傅余染的妹妹,对她,需要歉疚吗?”
“不需要吗?”印晁不懂,甚至是有些疑惑,“除了傅余染,谁能对你这么好,你跟傅余染到我身边的时候,你才多大,傅余染才多大?作为养育之恩的恩人,你说害死就害死。”
傅余染惊诧,“印晁哥哥这话说得,我这不还没有害死你吗?”
印晁怒目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傅白染,“别忘记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若是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当初害死傅余染的人,你是主谋,我最多算是一个帮凶。”
印晁:“……”
……
帝都,铂金帝宫。
余染疲惫的回家,薄言已经做好的晚饭,他看到她仄仄的,忙迎上去,执执不在家,两人亲密的时候,没有考量,亲过之后,用餐。
用晚餐,薄言催促她赶紧去泡澡,然后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她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消瘦,他都有些后悔,自己的计划。
余染见他眉目深深皱着,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有些疲惫,睡一觉就好了。”
“嗯,那好好休息,需要我的代劳吗?”
他指的是代劳帮她洗澡,余染脸脸颊绯红,摇摇头,“不了,我自己去,你赶紧收拾。”
说着,匆匆跑上来楼去,薄言失笑,又不是没洗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转身准备收拾餐桌,进来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接起,“什么事?”
“七少,我们找到了印晁跟那个女人了。”
薄言面色一冷,“给我盯好了,现在还用不上他们,等我消息,将两人带回来。”
“是,七少。”
挂上电话,薄言眸底沉沉,像是浓郁得划不开的重墨,片刻之后,他将这个消息发给席年,让席年那边做准备,与此同时,席年也接到了老爷子即将离开伦敦来帝都的消息,不由抿唇失笑。
这可真是好兆头啊。
席砚接到席年电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之前席年出车祸,席砚跟席漾确实呆愣了那么一瞬,不过很快,他们就想起曾经席年说过的话来,稳住了情绪,否则,早就穿帮。
当初席年说过:但凡某天,你们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一定不要难过,也不要紧张,更不要乱了方寸,那是一个讯号,一个游戏开始就不会结束的讯号,蛰伏这么多年,属于我们的东西,就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