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琴冲着他一步步走近，“我说什么，席臻，我说什么，你会不明白吗？若非你想要兜着自己的丑闻，你那些儿子的死亡，你会一个也不理会，任其自生自灭吗？”

“你住嘴。”

席臻脸色巨变，猛然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咳嗽得很是剧烈，几乎心肺都要出来一般。

赵淑琴半点都没隐藏的嘲笑，“你就是恶事做多了，晚年才会有这么多的报应，你知道吗？”

席老爷子眼睛猩红，狠狠瞪着她，“是，我是对不起我的儿子们，但是你赵淑琴，我是对得起的吧？你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的衣食住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赵淑琴咆哮，“是，都是你给我的，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为什么给我，你心底有数。”

秦臻缓了缓心情，平复了激动的情绪，看着她缓慢道，“这么些年了，你还闹什么闹？”

“我闹？”赵淑琴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以来的目的，只是寰亚吗？不对，还有新年的命，你当年也清楚，你那两个亲孙女，是我弄丢的吧，恨不得让她们死在外面，不再回来。”

“我知道。”

席臻闭上眼睛，现在一点也不敢回忆，他的回忆里，全都是肮脏不堪的东西。

现在被赵淑琴赤裸裸的说出来，他越发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是个东西，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就不是个东西的人，就是自己。

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人，还他的家人，他的儿子，女儿，孙女，孙子，因为自己，他放任了她的为所欲为，最后若非差点鱼死网破，她不会选择离开，将机会留给了席故，并且要求他看顾席故。

只是谁也没想到，席故会长成扶不上墙的烂泥。

什么本事都没有，只知道吃喝玩乐。

跟废物无二别。

即便如此，她依然要求自己扶持席故，寰亚那几年，与其说席故在管理，不如说是他在帮忙代理，直到席年出现在寰亚，分走半壁江山，寰亚才走上正轨，甚至发扬光大。

现在这个女人回来，本以为会收敛一些，但是……

她分明就是来讨债的，没有半丝感情可言。

闭了闭眼睛，席臻再度睁开，“那些陈年旧事，你确定要跟我翻旧账吗？席氏完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如今享受的一切，什么不是席氏给你的？”

赵淑琴把玩着精致的手指甲，“我自然不会这么傻，但是席臻，要是席氏成为了赵氏呢？这样的话，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吧。”

“你……”

席臻瞠目解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岁月厚待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赵淑琴笑了，得意且嚣张，“席臻，你就给我好好看着，看着你的席氏，是如何一点一点落在我手里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