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印晁,他浑身大面积烧伤,重度,至少百分之八十,一张脸也满是绷带,经过了抢救,现在也仅仅是奄奄一息的吊着一口气,印晁听到病房的门被打开,
艰难的将视线移过去,看到西装笔挺的薄言,他身后还跟着这段时间他的主治医生,一开始,他清醒过来,有意识的时候,他以为这个一声是背后的那位给他安排的,他心底还十分感激,可现在,看到薄言,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医生是那个人给他安排的了。
他情绪有些失控,剧烈的欺负,医用仪器数据也开始变化,司幌满面春风的笑,“哟,薄七,你一进来,就将人吓成了这样,你做过什么吗?”
薄言冷笑,“我倒是想做什么,但是明显,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司幌啧了一声,上前检查了仪器,然后冲着印晁笑得十分恶意,“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不然你可以立即去见阎王你信不信?”
印晁彷如看恶魔一样看着两人,艰难的吐字不清,“你,你们,你们是,是,是谁?”
司幌不可思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大褂,“你瞎?如果不瞎的话,看不出来我是白衣天使吗我去?”
薄言将人一把推开,“闭嘴。”
“哦。”司幌一本正经,将手里的笔插在衣服口袋里,看着印晁叮嘱了一句,“奉劝你,还是放松心情,否则你会死得很快,薄七,你有二十分钟的探视时间,你想问什么就快问,然后离开,否则他也是个死人。”
薄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这医术,不行啊。”
“若不是我救他,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对我的医术到底有什么误解?我可以解释。”
“不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二十分钟出现就行。”
“你问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不是,鉴别于你的职业道德,我想说,你还是不要站在一边打扰我的好,白衣天使,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司幌,“你,你想干什么?”
“干一件大事。”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自己身边,商量着如何虐待自己,印晁的心跳猛然加速,呼吸也十分困难,司幌给他将氧气罩上,唇角勾了勾,“好吧,那我就在门外等,随时有需要,随时叫我,只要不玩死,我还是能救回来的。”
“好。”
然后印晁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自称白衣天使的医生,在自己眼前消失,留下自己跟薄言这个在他看来,完全没有一丝善意的人。
门被合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催命符,加速告知,他离死亡越来越近。
随着薄言往前迈进一步,他的瞳孔里,倒影出恐惧的挣扎,脑袋艰巨的摇晃,似乎在抗拒薄言的靠近,薄言笑了笑,“怕什么?你认识我?就觉得我会害你?
将死之人的第六感,的确还不错;
谋杀傅余染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慌张吗?不是吧,应该很平静的看着她去死吧!”
薄言的瞳孔,徒然犀利无比,像一柄锋利冰冷的剑,直刺别人最为脆弱的地方,逃无可逃,“一个毫无建树的人,在享受女朋友带来一切的同时,却算计着女朋友去死,你可真他妈的长男人的脸。”
“你,你……”印晁声线嘶哑得厉害,恐惧的盯着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