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又年先是一愣,随即不解的看着孟秋砚,“秋秋,你这样不好。”
这声秋秋,叫得孟秋砚心脏一抖,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端着的粥,往旁边的小桌上一放,挑眉看着无病呻吟的祁又年。
祁又年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些心虚,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盯着孟秋砚,“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孟秋砚,“祁又年,事情结束了呢。”
他一愣,没想到孟秋砚会说这样的话,愣怔一下之后微微笑了起来,“嗯,快结束了。”
他伸手,将孟秋砚的手拽在手心,“完全结束后,我们就结婚吧。”
孟秋砚哼哼,“你是觉得,我只能这么任由你了吗?”
祁又年摇头,脸埋在她掌心,“不是,我就是觉得,我想跟你一直呆在一起,仅此而已。”
孟秋砚:“……”
面对突然说情话的某人,这样的语言听着,实在是有些羞耻,但是莫名的却觉得高兴。
她不说话,祁又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等她的答案,也不催促。
过了很久,孟秋砚才缓慢的开口,“好。”
祁又年无声的笑了出来,手臂一用力,孟秋砚失去重心往下倒,整个人砸在了他怀里,又担心压着他的手臂,一动不敢动。
在他怀里气急败坏,“祁又年,你……”
祁又年笑笑,整张俊脸都埋在她肩窝,“贝贝,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什么?”
“我年纪已经不小了,我说生孩子的事情,你在车上答应我了。”
孟秋砚靠在她怀里,笑,“我又没说自己要赖账,你为什么一再强调,我在你看来就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是我自己不自信。”
孟秋砚的笑容隐去,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大可不必,我喜欢你,从来没有觉得会跟你分开。”
“我知道。”
“那你在担心什么?质疑我的人品?”
孟秋砚:“……你要是没受伤,你信不信我捶你?”
祁又年失笑,“这倒是信的。”
余染跟薄言带着执执到医院看祁又年,谁也不曾想到就遇到这么一个情况,余染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推门进去,孟秋砚依然被扼制在祁又年怀里。
余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又年,“若非你现在是个病患,我就觉得你是个登徒子。”
祁又年藐视的看着她,“你跟薄言亲热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还不是祝福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绝情?秋砚是你妹妹,我还能伤害她了?”
余染扭头看着薄言,“老公,你揍他一下吧。”
孟秋砚心急,从他怀里爬出来,抓住了余染的手,“姐姐,别,他受着伤呢。”
祁又年笑得别提多嘚瑟。
余染在孟秋砚脑袋上撸了一把,“你可真是,还没嫁出去,悠着点啊。”
孟秋砚脸色一红,祁又年哎了一声,“余染,你别太过分啊,她好歹是你妹妹,你能这么调侃她的吗?”
余染,“……”
你们在谁面前觉得还没个狗粮撒啊。
执执围在床边,担心的看着孟秋砚,“小姨,你是不是被祁叔叔洗脑了?”
“谁教你这个词的?”孟秋砚觉得好笑,半蹲下身,看着执执漂亮的眼睛,他就一双眼睛,跟母亲长得特别相似,其他地方,都是跟薄言如一无二别。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薄言的孩子。
余染也觉得好笑,这孩子,什么时候懂这么多?
执执解释,“就是网上看到的,洗脑神曲,洗脑的理解不就是被同一件事情不断刷过,然后也认为理所当然了吗?现在小姨的情况,就像是被祁叔叔洗脑了呀。”
祁又年感觉自己很无辜,“执执,洗脑可不是这么用的。”
执执疑惑,“是吗?”
依然感觉到了质疑,不是这么用的吗?但是毫无违和感啊。
执执被余染和孟秋砚带到旁边的小房间,病房里就只剩下祁又年跟薄言,薄言盯着他没什么表情,嫌弃的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有本事,将自己弄残啊,这样算什么?及判别不了对方死刑,也不能加重罪行,反而衬得自己蠢笨如猪。”
祁又年感觉哽了一下,错愕的看着薄言,“说实话,你这么毒舌的样子,余染是如何忍着你的?”
薄言,“我从不需要我家宝宝忍我,我也从来不这么对待她,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
祁又年,“好吧,当我没说,但是作为你媳妇的朋友,也请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薄言:“……”
薄言拽过一旁的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盯着祁又年平静的脸,问了一句,“你跟孟秋砚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一切,就等上映电影那天的算账了。”
“嗯,完成得如何?”
“你在跟我求夸奖?”
祁又年目瞪口呆:“……到底什么让你觉得我在跟你求夸奖?”
太惊悚了。
薄言挑眉,“你现在求表扬的样子,不明显吗?”
祁又年咳嗽了一声,“好吧,那接下来既然没有我跟秋砚什么事,我们就回家等消息,希望你们这次之后,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扰了。”
“嗯,对了,霍奇给余染的本子,我接了,你这边替余染接一下。”
祁又年惊愕的看着他,“你没退休吗?”
薄言,“谁跟你说我退休了?话不要乱说。”
祁又年,“余染从怀孕开始,到执执现在这么大,你难道不是一直处在半隐退的状态?营业都跟打卡似的,一月一次,这还不算隐退,什么才算?”
薄言啧了一声,“谁跟你说我隐退了?那是隐退吗?我这是休假,现在我想给余染做绿叶,所以才让你接下这部戏,剧本我看过了,很新颖,也很不错,立意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