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挣扎,“爷爷,我错了爷爷,让我留下来。”
佩老目不斜视,他就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同一个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城这边的动静太大,佩家凋零得也太快,凤城李家上位,权利三分,破局了之前的形态,形势大好。
投资者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凤城的投资热度继续高涨上去。
佩家凋零了。
这是凤城所有人的认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凤城佩家已经不存在了。
那老旧的祖宅,洋房还在原来的位置,但是主人已经易主,佩家公司产业链也快速被瓜分,这些事情传开,大家不甚唏嘘。
这一点倒是没有人想到,佩家的凋零来得如此之快,不过一周,就完全瓦解。
业界人士都知道,这里面有薄氏的手笔,任何环节,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奇怪的是,薄氏并未分一杯羹。
在薄衾看来,没有分羹,是对佩家最好的尊重。
而佩家老爷子因为涉及一些事情,接受调查,佩家老宅被贴封条的那天,佩蓉在佩家老宅外,见到了薄衾。
距离上次见面,这一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后,这半个月,佩蓉见到了以前自己从未见过的丑陋嘴脸和各种嘲讽。
这些都是眼前的男人带来的。
可憎恨吗?
她自嘲一笑,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本跟眼前的这个人杠了。
半个月前,她还能很近的接触他,可是现在,连他门楣也够不到,她冲着他走了几步。
“薄衾,看到佩家现在这样子,你是不是特别痛快?”
薄衾眉梢微不可查的一蹙,不过片刻,他就面无表情的赏了她一个眼神,“我做人虽不至于落井下石,确实也不会心慈手软;
痛快谈不上,郁气疏散倒是有,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这件事的开端,在我?”
佩蓉脸色异常苍白难安,她最后往后退出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现在靠近薄衾,她都觉得窒息。
是那种呼吸不畅的窒息。
他气场太大,而且整个人跟没感情一样,十分让人恐惧,佩蓉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当初,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而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她不再说话,转身一步一步走远。
周秘书这次是跟着薄衾来的,见状,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薄总,你现在该去机场了?”
原本来这里,就是看这一眼,毕竟跟佩老还有一些交情在,此时的模样,已经是薄衾作出最大的让步,对佩家,他已经足够手下留情了,否则,佩老一定会更惨。
而佩蓉,压根没有刚才站在面前说话的机会。
连坐,有时候也可以的。
薄衾眉目一软,“去机场。”
周秘书:“……”
这表情变化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吗?谁不知道你要去见小小姐了?
半个月前,简郸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后来过了好几天,他接到了简郸的电话,简郸才解释电话丢了,重新买了卡。
薄衾哭笑不得,说过去看她,她说自己会忙大半个月,过完半个月再去,薄衾考虑了一下,答应了,这样也好,方便处理好这边的全部事情。
这边新上位的也想跟薄氏拉扯关系,可惜,薄衾没给这个机会。
时间满打满算,刚好过去半个月,现在正好去找简郸。
这一次,他带着周秘书一起去。
两人抵达机场,正好检票登机,飞机上,周秘书在看文件,因为某人已经闭眼休息,他唉声叹气,跟老板出差什么的,真的太亏了。
可是没办法啊,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
这半个月,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赵琳琳从林野嘴里听到了薄衾的动作,呆愣半响,也没反应过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薄总的杀伤力太大了,这么偌大的企业,在他手里就这么轻易完蛋了。”
林野哭笑不得,“什么叫完蛋?薄衾这人,冷心冷肺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朋友会喜欢上他,当真挺意外的。”
赵琳琳皱眉,不以为意道,“不奇怪吧,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异性,想要被吸引,太容易了不是吗?你何必觉得奇怪呢?况且啊,薄总真的很吸引人啊?”
“哦?看来你被迷住了?”
赵琳琳浑身一抖,跟打鸡血了一样,“你别胡说八道,我这胆量,敢?”
“有胆量,你就敢了?”
“你为什么要抠我字眼?”赵琳琳无语,“你吃醋吃得就没有水平了啊林野,我们在说简郸跟薄总,你干嘛总扯我?”
林野失笑,“好好好,那就不扯你,你是不是跟你朋友说了简郸跟薄总的事情?”
赵琳琳呃了一声,心虚的垂下眼睑,“我不是故意的,就不小心说漏嘴了,然后微微那么聪明,就猜到了,我就兴奋过度,然后……”
林野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以后麻烦上身,我小命不保,你要改嫁?”
“这么严重吗?”赵琳琳满是担忧,抓紧了他的衣服,“林野,我是不是做错了?”
林野挑眉,“你担心我出事?”
赵琳琳,“自然担心你出事,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林野笑,“傻,逗你的,但是这件事最好能保密久一点,不然以后简郸那边不好做啊,你跟蓝微说清楚,这是简郸的意思,她不想薄衾知道那一晚的事情,一点点苗头也不能让他察觉出来。”
赵琳琳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放心。”
……
与此同时,对这件事纠结了好久的蓝微,在这半月之内也频频走神,一直发呆,心情焦虑。
海恩察觉到她不对劲很久了,问了,但是她没说,海恩倒是也不生气,他能感觉到事情在彼此之间没关系,而是关于她朋友的,这种事情,他也不好问,只有在她烦躁的时候,安抚她。
你最近很烦躁,心情也很郁闷,有时候一些事情,想不透就不想了,好不好,安安静静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都会有办法的。”
蓝微圈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我憋得好难受啊,想跟你说,但是又不能说。”
稍微想想,海恩就明白了,“关于简郸跟薄总的?”
蓝微声音闷闷的,从他胸膛传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