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叮嘱巡巡,如果有人欺负他,那就还手,不需要客气,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惹事,可遇到事儿,也不需要怕。
巡巡感觉自己被护在一个保护伞下,不管自己做什么,这一柄伞,是自己后方最强大的支撑,巡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着说了一句。
“薄叔叔,你要真是我爸爸就好了。”
薄执:“……”
他不确定,现在跟巡巡说了,巡巡会不会讨厌他,所以不敢随意说出口,闻言,他忍住内心的颤动,摸了摸巡巡的脑袋。
“我就是巡巡的爸爸。”
巡巡这话听多了,也就免疫了,他觉得,薄叔叔大概是觉得,自己跟他妈妈结婚了,做他的爸爸理所应当的。
虽然他觉得薄叔叔跟自己长得挺像的。
可到底不是爸爸,只能说,他们有缘分,妈妈说过的。
薄执自然不知道儿子小脑袋瓜里想什么,他将儿子的手放在老师手里,弯下身叮嘱,“记住爸爸说的话没?”
巡巡觉得薄叔叔真是讲义气,现在就开始演上了。
他重重的点头,“嗯,爸爸说的,巡巡都记住了,爸爸再见。”
幼儿园老师有些发懵,刚才那位,是国民王子薄执吧,薄大影帝家的公子,他刚才做什么来着,送孩子来上学?
而且那孩子眉宇之间,似乎有些他的影子,所以说,这个孩子跟他,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薄执在大家不知情的时候,已经结婚了?
而且生子了?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但是不敢往外说,薄执目光直到看不见巡巡,这才将视线放在老师身上。
“以后麻烦各位老师照顾陌巡了。”
“薄先生放心。”
老师还是一头雾水,陌巡,不姓薄,所以说,那个孩子,大概是薄执干儿子之类的?
女老师将自己都绕糊涂了。
薄执重新上车,助理送他直奔公司,“薄总,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有进展。”
薄执的目光有些发亮,“去研究所。”
“开快点。”
“好。”
……
薄念在薄执结婚的当天就被余染通知,隔天到家里吃顿饭。
一开始原本想让陌吻来决定时间的,但是薄执后来打电话告诉她,你儿媳妇是鸵鸟。
这话听在余染耳朵里,余染就明白了,自己要是不动,今年到结束,可能都不会接到约饭的邀约。
于是自己张罗着,大家吃一顿便饭,毕竟都是一家人了,所以她也没避讳给薄念打电话,让薄念回家吃饭。
薄念在电话里问了三个问题。
“妈,您不会借此催我结婚的哈,不催婚,不催生。”
余染,“你思维跳跃挺快,男朋友半个影子都没有,就让我别催婚,你倒是找一个,让我催一催啊,都没找到,我催你有什么用?”
余染:“……不可思议,母上你对我真是一点也不和蔼。
那第二个问题,我哥跟陌吻姐,真的领证了?可以发朋友圈吗?民政局盖章的那种结婚证?
不是口头协议意思一下的吧?你跟我爸别被现在的假结婚给骗了。”
余染不语。
沉默几秒之后,开口,“第三个问题。”
余染,“哦,第三个问题,那就很简单了,让爸爸做两个我喜欢吃的菜,不能因为哥哥找到了女朋友就偏心哥哥。”
余染:“……成,答应你,回来吧;
给你嫂嫂带个礼物,别带着一张嘴就来混饭吃了,我可没这么教过你。”
余染声线拉得长长的,“是是是,母上大人,我一定知书达理,贤妻良母。”
“算了吧。”余染吓了一跳,“你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薄念,“所以妈妈,我活该找不到男朋友吗?我怎么能是祸害人呢?您想,要是我找个入赘的,那他指不定多开心呢。”
余染:“……”
嘴皮子挺溜,她叹气,“行了,你还小,我也没打算催你,随你高兴,哪一次做好吃的,没做你的?
这种醋,你也喝?”
薄念扣着自己的手指甲,坐在办公室里,一脸严肃,“妈妈,我感觉你跟爸爸都不爱我了。”
余染觉得新鲜,“从哪儿看出来,我们不爱你了?”
薄念胡诌,“直觉啊。”
余染,“什么时候还开始研究玄学了?早点跟我们说一声啊,下次去哪儿玩,让你先看看风水啊。”
薄念:“……”
她被自己母上气笑了,“妈妈,我在生气呢。”
余染,“是是是,我知道你在生气,打电话问问以你哥哥,你嫂子喜欢什么,不然你买了,你嫂子不喜欢,那岂不是白费了吗?”
薄念,“母上你甚至都开始忽视我了,你都没听我说话的内容,你就是跟爸爸一样,嫌弃我了。”
余染,“冤枉,你爸刚才还问我,你回来吗?给你做松鼠鱼吃。”
薄念,“你跟爸爸串通一气,一个打我,一个给我甜枣,我从小长大,挺不容易的。”
余染诧异,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真的让姑娘觉得自己偏心了,认真想想,没有啊。
养执执跟养念念的水平都是一样的,不管不问。
都是薄言在带。
所以,她很委屈。
“我年轻的时候忙事业,你跟哥哥都是爸爸带大的,如果说偏心,这笔账应该找你爸爸才对,你找我?
我事业心多强啊,你跟你哥哥,哪儿有我的事业重要?
我可没那么多心思砸在你哥哥跟你身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薄念感觉更扎心了,“行吧妈妈,你赢了,我顿时觉得我跟哥哥就是烂在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自身自灭长成现在这么水灵灵的样子。”
余染:“……你可能对成语用法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