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哼哼,“妈,哥哥欺负我,说我没脑子。”
薄执:“……”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陌吻在一边没憋住,笑了起来,其实刚才薄念说那么一大串哥哥该如何对妹妹的时候,她就憋不住想要笑的,可是最后没笑。
现在嘛,是真的没憋住,就是想笑。
这姑娘太有意思了。
余染声音从里面传来,“哦,知道了。”
薄念表情龟裂,“就这样了?”
薄执反问,“那不然,还要怎么样,你觉得你吃亏了吗?”
薄念哼哼唧唧,“我就知道,我在家里家庭地位直线下降,虽然妈妈表面上说爱我,实际上已经不爱我了。”
说完还真委屈上了。
薄执看不下去了,“演戏可以,但是今天你嫂子第一次来,你确定要吓到你嫂子?”
薄念脸上的眼泪,一秒收起,陌吻看得叹为观止,“这?”
薄执笑,“天生的戏精,遗传得好呗,我爸妈是影帝影后,她不去当个影后,都有些屈才了。”
薄念,“哥,你知不知道,你讽刺人的时候,眼神就格外犀利,你每次看我都特别犀利。”
言外之意是,你每天都想讽刺自己的妹妹,实在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好歹我是你妹妹你就这么对我的?
陌吻哭笑不得,将包包里的礼物拿出来,递给薄念,“念念,送给你的礼物。”
薄念受宠若惊,“嫂嫂,你比我哥好。”
这马屁,张嘴就来,虽然都知道她无心,可陌吻就是觉得这小姑娘特别好玩。
薄念其实已经不小了,可长得就是很小,一副未成年的样子,说话也稚气未脱,这样的姑娘,一眼就能看出,没受到过什么委屈,生下来开始,就很顺遂。
没有经历过困苦,天真是无法伪装出来的,但是薄念是真的天真。
不是那种蠢笨如猪的天真,而是在一层守护之内的天真。
……
那边热闹,厨房里也很热闹,巡巡第一次在厨房帮忙,余染给他一个小凳子,几颗土豆,让他削皮。
一开始还担心削到他的手,但是巡巡天赋不错,很快上手,并且再三跟余染保证,自己可以做到很好。
余染在一边笑开,手腕在薄言腰间碰了碰,一脸揶揄,“七哥,你们家男人下厨,是遗传吗?你看巡巡,有模有样的,以后也是个中高手啊。”
薄言看着她揶揄的模样,觉得好笑,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那不是很好,做媳妇儿不幸福吗?”
余染没法反驳。
巡巡长得跟薄执长得八分像,眉宇间也能看到薄言的影子,她越发怜爱起来,“七哥,你小时候,有巡巡这么听话吗?”
薄言挑眉,“那倒是没有,遇到你之后,我才开窍,你不知道?”
余染:“……调戏了我几十年,差不多得了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薄言,“调戏你?”
“不是吗?”
薄言,“真不是,就是实话实说。”
说起来,两人都没讨论过一件事,在厨房做饭的当,余染突然想起来,“炎奕那件事,你怎么看,你闺女,倒贴呢,一头热。”
薄言正在撕包菜,闻言,手里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一头热?我看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薄言,“那小子,我让人具体查了,他是看到念念出现在那边工作,才接的工作,你说,谁一头热?箭头可能是双向的也不一定,我们家念念不见得不好吧,你何必将她贬得这么低?”
余染错愕,“你查这么细的吗?”
“好歹也是我姑娘,我能让她吃亏,而且感情上,我看念念还没开窍呢,就是逗他玩玩,估摸着那小子也看出来了,才给念念下套呢。傻姑娘什么都不懂,就往里钻了。”
余染嘴角抽抽,“也太坏了。”
薄言哼哼,“他父亲是什么好人吗?坏在根上的。”
余染无言以对,“这么说,似乎不太好,他父亲倒是不像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能将炎奕母亲骗到手,人家好歹也是好莱坞一枝花,赫维是个什么占有欲的老男人,我是男的,我比你清楚。”
余染觉得薄言这话不对味,她放下手里的工作,“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你也喜欢好莱坞一枝花?哦,我记得,当年你们合作过,人家在采访里还说,很欣赏的艺人,是薄言,是吧?我没记错的话。”
薄言目瞪口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挖坑给自己跳?
薄言无言以对,不说话,余染更生气了,“你说话啊,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这么过去了,没门啊。”
薄言叹息,“夫人,咱们讲道理,我那时候也说我欣赏的艺人是傅余染,你信了吗?”
余染:“……”
薄言,“什么场合啊,逢场作戏,她那是不敢说欣赏的人是赫维,不然早就被叼回狼窝了,我不是带着执执去参加亲子节目,然后跟赫维遇上了吗?
男人之间还不能有点小秘密了?赫维就是产醋大厂你知道吗?在节目中里,好多次冲突就是因为这个采访,耿耿于怀,我解释了一通;
我还能怎么办?我比窦娥还冤枉。”
余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的?”
薄言,“我从来不是好人,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无耻,没有赫维那么无耻,我追你可是光明正大的,没有耍手段吧。”
余染回忆了一下,这倒也是,“我还记得某人在沙滩上的探戈。”
薄言失笑,“你对我欲罢不能的,怕也只有这么一个镜头了。”
余染摇头,“不是,是生念念的时候,看到你比我更难过。那时候我想,重来一次正好啊,如果是上一次,我肯定没有跟你相爱的机会。”
薄言一愣,随即笑了笑,“那不一定,我们若是有交集,我还是会喜欢上你。”
“这算是安慰吗?”
薄言摇头,“不是,是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