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音色清淡,“你身上有伤,我给你擦身子上药。”他声音也是意料中的好听,如玉石碰撞的声音,浅浅的,柔柔的。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他明明是在说着关心她的话,但是他平淡的目光里却没有一丝情感,甚至还让蔺秋看出了一丝丝的厌恶。
是的,是厌恶,她是个敏感的人,尽管他这张盛世美颜清清淡淡,无波无澜,她也觉察出来了。
这美男子并不喜欢她,不,是不喜欢原主。
蓝裳道,“你昏迷了三天,一直都是我在为你清洗上药。”说着,纤手继续脱她肚兜,蔺秋又忙捂住,抢过抹布道,“我醒过来了,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他跟原主是夫妻,擦个身子算什么。但她不是原主,对着陌生男子,她办不到。
蓝裳神色依旧淡淡的,没说什么,慢慢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头也没回道,“那你清洗后叫我一声,我来端水。”
房门被好看的手关上,蔺秋也觉得身上不舒服,火速脱了衣服抹了一遍身子,才发现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划伤的,尤其是右腿,一旦狰狞的长疤,走起路来,还有点疼。
将自己收拾干净,她坐回炕上继续呼唤系统。
然而系统君没搭理她。
脑海里却跳出一串信息,她忙闭眼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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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女权的世界,女为贵女为尊,也就是说男人和女人的身份完全反过来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主内,女人主外。
男人生孩子做家务,女人出去打猎维持生计,男人体型娇弱,女人身强体壮,女人可以三夫四妾,男人只能从一而终。
女尊她能理解,但是尼玛的男人生孩子该怎么生?
然后蔺秋就看到面前的空气中显示出一行字。
任务:让蓝裳给你生孩子。
我艹!
蔺秋想撞墙,让蓝裳给她生孩子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因为随着信息进入大脑,她也有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名叫孟芸,是家里的老四,她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她是母亲最喜欢的一个孩子,因为她身强体壮,身高足有一米九,是附近闻名的女巨人,且她力大如牛,一掌可以拍碎一块巨石,一头四五百斤的野猪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捕杀,家里三个姐姐也能干,但都不如她,一家二十来口人的口粮基本全都靠她,除了母亲,她是家里的第二顶梁柱,因此就养成她嚣张跋扈的性格,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也是附近出了名的恶霸,没人敢惹。
三天前她跟村里的几个好姐妹去山里打猎,遇到了一头老虎,她逞强好胜,非要一个人去宰杀,因此就悲剧了,一不小心竟被老虎一蹄子踹到了山下,一命呜呼。
原主生前的愿望就是希望她的夫君蓝裳能给她生个孩子,因为蓝裳不喜欢她,甚至是恨她的。
她跟蓝裳的遇见也相当戏剧性。
那天她去集市上游玩,就撞见了陪母亲摆摊卖糖人的蓝裳,蓝裳才刚满十六岁,按女延国的律法规定男子满十六岁无论已婚未婚都要配带面纱,以证明男子低贱不能随便见人的身份,因此他就戴了一条蓝色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当时穿着一身朴素白衣,及腰的墨发被木簪高束,露出的一双眼睛,她只无意瞥了一眼就被迷住了。
那双丹凤眼娇媚迷人,眸子里像是藏着星光盛着大海,她发誓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他在整理摊位上母亲做好的糖人,他每个动作都特别轻缓温柔,面对来问价钱的顾客,他也不说话也不看,自顾整理自己的糖人,全身似乎带着冷淡的疏离,犹如一株长在雪山崖坡上的雪莲,孤高冷傲。
让她一下子起了想要摘下来带回家好好把玩的冲动。
她向着糖人摊走去,要了一个糖人,如此近距离看他,他真是美的不似人间凡物,尤其是他的眉心中有一颗朱砂痣,并不是很显眼,离远看根本看不到,近看才看的分明,更加显的他整个人飘飘欲仙。
当然,这样一个美男子也引起了旁的女人注意,有一个女人直接走到画糖人的女人面前问,“你家儿子嫁人了没?”
母亲笑答,“我家小八已经许人家了,过几天就出嫁了。”
那女人讪讪地离开了。
孟芸不做声,却记在了心里,舔着糖人直到太阳下山蓝裳跟母亲收摊回家,她一路跟着,找到了他家所在的位置,居然离她的村不远,就隔了一条河而已。
她又打听到他确实是许了人家了,那家的女子跟他同岁,俩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这令孟芸心里特别不爽,因为她比蓝裳大两岁,长的也没有他那个青梅竹马好看。
她是知道自己的,虽然以自己的身高为傲,但是皮肤太黑,五官看起来根本就不好看,而蓝裳美好纯洁的像个仙子,她更加坚定了想要把蓝裳娶回家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