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秋说是上山打猎,其实她心里是没底的,毕竟她也不知道以她的身手能不能打个动物,好在她传承了原主高超的打猎技巧,那箭一射一个准。不多时,她拎着一只灰兔子和两只野鸡兴高采烈地回了茅草屋。
茅草屋前面有一条小溪水,方便用水,这也是她在这里搭茅草屋的原因。将灰兔子和一只野鸡用柳条绑住,她掏出随身匕首将另一只野鸡拔毛开膛破肚。
她动作很利索,很快将择洗干净的秃毛野鸡拎到了茅草屋,此时茅草屋也已经被蓝裳打扫干净,铁锅里早盛好了干净的水,她将一整只野鸡放进去,从包裹里翻出盐和调味料。
蓝裳看到他将几根草放进铁锅内时,忙问,“你为什么要放草进去?”这一锅野鸡肉岂不是要浪费掉了。
蔺秋骄傲地挑了下眉,笑道,“这是专门熬汤用的草药,放它们进去熬出的汤不但味道鲜美,而且还养生。”
蓝裳了然地点点头,只知道草药熬来治病,炖汤还是第一次见呢。
他俊容如画,漆黑清澈的眸望着一锅汤,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像个馋嘴的小猫儿,哪里还有在孟家时那傲然的样子。
蔺秋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在他毛绒绒的脑袋上摸了几下。
尼玛,这丫的杂看杂像个小女人,一定是她太强大伟岸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粗膀圆腰,翻了个大白眼。
一只野鸡蔺秋只吃了三分之一,不是她不饿,而是她故意留给蓝裳吃的,这次带他上山就是要制造俩人独处的机会,她要找到机会随时准备对他表现出关心和爱慕之意,一定要让他沦陷在自己编制的情网里,将好吃的留给他只是攻略之一。
俩人吃饱喝好,蔺秋端起铁锅就拿去河边清洗了,蓝裳望着她飞快离开的背影,唇畔勾出一抹好看迷人的笑。
他怎能不知道她带他上山的用意,在孟家他就是个傀儡苦工,吃不好睡不好,她不好跟孟婆子对着干,就划伤自己的手又找了个让他陪同照顾的借口带他出来。
她只是不想见他受苦,他都知道的,但是,想想以前在她刻意为难之下,父亲因为没钱买药差点死去,他还是不能完全原谅她。
母亲夫侍众多,父亲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为了抚养他长大受尽苦难,父亲于他而言比性命重要,但是因为他差点死去,那种痛苦绝望若非亲身体会完全无法想象。
她可以坑他伤他,但是绝不能算计他的父亲。
现在父亲虽说还在活着,但经过那一折腾身体也只剩苟延残喘了。
想及此,他眸光变的深沉冷漠起来。
蔺秋重新回到茅草窝,躺在了铺着干草的木板上,双臂枕到脑后,翘着二郎腿,看着屋顶道,“我们休息一天,养足精神明天准备上山。”说完,拍拍身旁的草铺,“你也躺下睡。”
吃饱喝好最适合睡觉,况且外面艳阳高照,空气燥热,又有蝉鸣声乱作,完全就是催眠曲。
她打了个大哈欠,眼前浮出一层氤氲,受不住困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