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呵呵呵,为什么?她怎么了?你身为妖王都没办法,我能干什么?”
闻言,涂山柔柔懵然,以涂山雅雅的为人是不屑闪烁其辞,故弄玄虚的,况且她也没那种脑子。
而让涂山柔柔有些在意的是涂山容容,往常即便他们闹得在过火,涂山容容也会隔三差五过来,而这一个月,她却连一次都没有露面过,这让涂山柔柔感到不适的同时也很奇怪。现在知晓原因更让他感到迷惑,以她的本领与心思,会让自己置于险地之中?
“你容容姐她为了救那只牛鬼中了黑狐的诡计,不仅中了黄泉莲的毒,更是被重创了元神,她……快要不行了。”
涂山雅雅说到这里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的精神悬在崩溃的边缘,姐姐还没有找回来,现如今妹妹却又遭受此等劫难,这让她无法接受,也决定不会去接受。
“呵,那你可还真是心大,有给我在这耗的时间去别处寻求救人之法难道不好吗?”
涂山柔柔似是乐于见到涂山雅雅这样,趴在柜台前轻笑地看着她。
“容容的红线天书上的名字——是你吧?呵呵呵,若是歉疚也是情的话,那一定就是了,哈,真没想到,她那么聪明的头脑也会沦陷入姐姐的路途。”
取下腰间的酒壶,涂山雅雅仰颈痛饮,脆弱的一面彰显在外。姐姐那时她还年幼没有办法阻止,现如今她已成为一届妖王,但面对妹妹这样她依旧无能为力。
“原来,我这么多年来依旧是没有变,愚钝,可笑,自以为是,我把自己活成了姐姐,却又完全的不同,一直来我不过是姐姐的投影。呵呵呵,柔柔,你一直都是这么看待我的吧,哼哼哼哼哼……”没有外人,涂山雅雅毫无遮掩的倾吐着心扉。
“呵,卖可怜吗?啧,贱不贱呀?啊?涂山雅雅,用到我时我是你的弟弟,不用我时一角余光都不愿意停留在我身上。呵呵呵呵呵,我在你们姐妹眼里算什么东西啊?换回姐姐的筹码?随意使唤的仆从?我不是你的弟弟,只不过是一个还有用处的工具罢了。”
涂山柔柔说着,瞳孔被回忆带入,盯着涂山雅雅猩红而愤恨,他看着涂山雅雅冷冷地提了提嘴角,说出来崩碎她最后坚强的话:“死心吧,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救她的!刀在这里,哦不,大当家根本用不到这种东西。欸,请随意,哼哼哈哈哈哈哈。”
匕首被钉在涂山雅雅的面前,涂山柔柔肆意的摧残着她那真实而脆弱的内心。
“容容……容容……呜呜呜呜呜……容容……”
涂山雅雅被涂山柔柔最后的话冲击的好久没反应过来,怔怔的,她的眼中有泪水弥漫,终于在那一刻,她极致模仿她姐姐的投影崩碎了,展露出她原本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哭?那我非得放两盘鞭炮庆祝庆祝,嘶!心……怎么……好痛,书,枯萎了?”
就在涂山柔柔准备行动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他紧攥着胸口栽倒在地上,强烈的痛感让他的身体都在抽搐,额间冷汗犹如水淌,他大喘着气蜷缩在地上。许久,痛苦感退去,涂山柔柔缓缓地站起来,发现手中的《仙缘天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一卷,就像枯萎的植物一般,干枯发黄失去色彩。
“嘁,这……该死的天书!是将我和那只狐狸的命捆绑在一起了吗?啧,死狐狸,你可真是够毒的啊,休想,休想!你休想在肆意掌控我的人生!”翻开天书,涂山柔柔攥着匕首在第一页的名字上重重的刺划着,想要抹掉自己的名字。
“呵呵,柔柔,看来你也已经别无选择了呢,红线天书乃是至宝,除却虚空之泪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将其毁坏,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涂山雅雅走了过来,看着满腔怨恨的涂山柔柔,她苦涩地笑道。
“唔!给你!你们姐妹俩真是……嘁哈哈哈哈哈,有事来找我,用完就丢掉,几次了?啊!?哼哼哼哼哼,行,可以!都是我的爷!我的祖宗!行了吗?走吧!祖宗,去给我二爷看病!”
将天书扔在涂山雅雅的脸上,涂山柔柔癫狂着神色,拽着她的手走出了客栈,轻风迎面扑来,拂落下他眼中隐藏的光泽,是那样的酸楚,伤感与苦楚。
……
“呜呜呜……师傅……师傅……都怪徒儿……是徒儿害了你……师傅……不要走……你是如玉最亲的家人……师傅……”
涂山,双生峰洞内,一名模样清秀的男子趴在一座冰床上,哭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已,而在其周围,则是他们所熟识的一些朋友。
闻名涂山的最强红线仙组合:白月初与涂山苏苏,西西国王子与其夫人,南国公主以及国主,北山妖帝等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出现在这里。
而在冰床上,躺着一个青发少女,她伤的及其严重,不仅七窍流血胸口腹部更是几乎前后透亮,即便有妖界最出名的医师在场,也无法扼制住她生命的流失。
“啧,被打回原形了,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