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为19章分支剧情。
“万箭穿心,为了一个伤害你的狐狸精心甘情愿去死,好一个自我感动的幻象。愚蠢!”
涂山外,涂山柔柔的身体凄凉的摔在地上,鲜血淋漓,染红了周遭的地面。他的心跳在迅速虚弱,意识也越发涣散,若非身后法印缘故,他的魂光已经被招去来生路。
第二法印绽放出暗色的光,属于他的声音不断在涂山柔柔意识中响起,质问,蛊惑着他。
“我爱她,这就够了。”涂山柔柔回道。
涂山柔柔意识中传出嗤笑声,“爱?多么虚伪的一个字。那么,你得到她了吗?没有,你死了,她还活的好好的,而且她是妖,寿命及其漫长,没了你,或许三五百年她释怀不了,但时间可冲刷一切,她会在遇到下一个撬动她心的男人。
想想吧,几百年后,你以化为枯骨,她却将心托付给了其他男人,她会和那个人结为夫妻,洞房花烛夜下颠鸾倒凤,纵享爱情之火,心中自此将你淡去。她会生儿育女,或许心中仍残留你的倒影,对你还有愧疚,但那早已成为过去。
她不是你的,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真正得到过她,你是失败者!人走茶凉,活着才是关键,这就是现实!”
涂山柔柔沉默不语,没有去反驳他的话,这话虽露骨却十分现实。是啊,几百年后,早已物是人非,或许她已成为人妻,有谁还会记得自己呢?
但他该怎么做?涂山柔柔陷入了迷惑,“笑面狐……会来看我的吧……或许……会有办法救我的……”他自我安慰。
天空下起了大雨,涂山柔柔的尸体依旧被晾在雨中,无人问津,这让他的意识越发焦躁不安,向着黑暗转变,“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真的就只是你眼中的工具吗?你爱过的我,难道都只是虚伪的表演吗?”
两天前,涂山雅雅曾出过涂山,这让涂山柔柔心中一喜,以为是将他的尸体接进去,但现实却是,她直贯北方而去,连余光都未曾扫过自己一眼。
第三天,涂山雅雅匆忙赶回,依旧直入涂山内,未曾注意到死在涂山外的尸体。
第四天,涂山内侍卫走了出来,“嘿,你说这人都死了四天了,尸体居然还如生前般,没有半点腐烂的迹象。”
“快点挪挪,一会儿新郎官就该到了,唉,真没想到最先嫁出去的是二当家,也没听过她与什么人传出恋情,真是快啊。啧,你说——这也稀奇哈,晾在这里几天居然都没被野兽调走。”
“是啊,听说前段时间柔柔那小子还向她表白,据说还成功了,怎么又突然冒出个新郎官呢?”
“应该是哄他的吧。诶,你看,这家伙和柔柔挺像哈,还有他那日仍进来的女孩,仿佛二当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啧,怪事啊……”
涂山柔柔的尸体给扔到了周边的野林里,他的意识在这一刻都猛然暗淡了。自己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什么?自己在她眼里又算什么?
而侍卫的一句话,无疑是给涂山柔柔意识上最沉重的一次打击。
到底是人死如灯灭,他这刚死没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和别人成亲了?
涂山柔柔意识中那个声音放肆大笑,笑声充满讥讽,“没想到啊没想到,别说几百年,短短几天就已将你忘个干净了啊,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堂堂禁忌之子,却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呢。
想好了吗?等意识消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接受我的力量吧,涅槃重生,不管复仇还是折磨,总比死着有趣多了。”
“假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啊!哈哈哈哈哈……贱人!贱人!!!”涂山柔柔意识在咆哮,恨意炽烈到了极致,他义无反顾的接引了第二法印流出的力量。
哐!
第二法印发出暗光,浮现在涂山柔柔身后,同时,涂山柔柔意识中也浮现出这只法印。
有后天封印在,他只能对力量一丝一丝的接引,而不能破除法印继承力量,但让他活过来,这已经足够了。
第二法印力量,为幽冥邪将,执掌气之道,可御天地气息为己用,号称天难葬,地难灭,真正的永生不死者。
草木上,空气中,水泽内,生灵身上,靠近涂山柔柔的一切活物开始弥漫着大量的光辉能量,这是天地万物的清气,蕴含着纯粹的生机能量,现在,纷纷向着涂山柔柔身上汇聚,融入他的体内。
涂山柔柔驱使清气,淡化着自身的浊气,肉体的伤势在迅速恢复,那已经停止的心跳声也在大量的生机的光辉下,再次沉稳地跳动起来。
涂山柔柔刷地睁开眼,眸光恨意就像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吓人。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婚乐声,一队红衣接亲队向着涂山赶去。
第二法印中传出畅快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就这样被愤怒支配吧,宣泄你的怨恨吧!”
咣咣咣!
其余七只法印像是有感,纷纷开始冲击着后天封印。
“啊!”
法印冲击的不止是封印,还有涂山柔柔的灵魂,那感觉,魂光都要被挣得四分五裂,他那本就因刚复活虚弱的灵魂,哪里经得起这种伤害,意识一沉,涂山柔柔笔直的倒在地上。
第二封印见状,欣喜狂笑,“哼!对,就这样冲击得在猛烈些吧,疲惫崩溃他的灵魂,哈哈哈哈哈,禁忌之子的身体是我的了!”
然而,就在他得意时,一袭白衣突然降临到涂山柔柔面前,是武陵君!他的状态似乎也是很差,魂光暗淡涣散,但是,相比与他的脸色绝对是称得上明朗,他的脸色就像那九幽之下的寒冰,让周围都凝结出了厚厚的冰霜。
“当真我仙家后人没人庇护吗?!谁都敢肆无忌惮的欺凌一番!”武陵君向着涂山柔柔灌输了一些灵魂力,然后将目光瞄在了第二法印上,“邪冥,我知道你死不了,但我有的是方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比如——这样!”
武陵君动了真怒,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中生生挤出来的,他拘禁住法印,目光凶狠地抽离着他的魂力。
法印中传来痛苦地哀嚎声,“啊!!!武陵,你居然敢利用我!啊!!!”
随着第二法印暗淡,直至最后安静下去武陵君才放开法印,目光冰冷的盯在第三法印上。
“武陵哥哥,我……我……”惊慌失措的声音由第三法印中传出。
武陵君冷喝,“住口!”攫取第二法印的魂力让武陵君魂光大盛,他盯着第三法印非常的恼恨,“七寒,你太让我失望了!下一次,再敢让我知道这样,我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你的魂光!哼!”
接着,武陵君视线扫向后面法印中的一个,“时光统帅?嘁,欺负恐吓一个后辈的统帅?哈哈哈,好大的威风啊!”
那被武陵君注视的法印登时传来恼怒声,“武陵,你!”
武陵君爆呵,“我什么!时零,不服气吗?自认高傲吗?狗屁!好歹也是天地间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事可真是……哈哈哈哈哈,令人唾弃,鄙夷!”
那声音歇斯底里道:“武陵,你盗我魂光,又将我镇压在这崽子体内这么多年,你才是令人不齿的盗贼,你没资格论我!”
武陵君冷笑道:“盗?哼哼哼,为什么不是救呢?啊!这世间谁不知我武陵的为人?倒是你狂妄自大,掌握时之道则不过数百年就去挑战帝姬那女人,被毁了道基不说,更是被灭了真身与魂灵,你以为你的这一丝魂灵是谁保住的?自己跑到我外甥体内的?哼!”
“哼!说得好听,武陵,你不也一样是欺负我们这些后辈,囚禁我们魂灵,哺育你族后人,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懦夫,你怎么不敢去抢东天帝姬、洛天圣妃、神殿姬元,这些道之极尽人的灵魂,哼!承认吧,武陵,你就是个虚伪的小人!”法印中的声音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