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随公子护送无殇公子回帝都,这要是在半路上就出了岔子,他可是要把这条命交代进去的。
“姑娘,你别急啊,我比你还想知道你他们去哪了呢,可现在除了等,还能怎么办啊?这人也不知道去了哪,怎么找啊。再说了,这周围,方圆五里,我都找遍了。”赵侨的脸色甚是难看。他何止是找遍了啊,不仅仅连公子没找着,还发现了护卫他们的暗卫的尸体!
真真是气煞人也。
堂口的暗卫可都是从绝命阁里九死一生选出来的,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被解决的,他仔细看过,这些人都是一招致命。
高手!绝对的高手!
他现在只怕这二位落在他们手里,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陈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得颇有些魂不守舍,只不过赵侨并没有多大在意,还以为他只是担心二位公子。
子桥转醒过来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无殇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原地,甚至连动都没动。
子桥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内力,脸上也不由得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来,看见无殇站在那里,也是很开心的叫了他一声,“公子。”
无殇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子桥,“醒了?”
“是,公子。”
“给你这位师傅磕个头吧,不能让他离开这里,至少,你应该尊敬他的,毕竟是你的师傅。”
子桥一愣,自然也看见了已经作古的孟昭奎,乖乖听话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在上,子桥必然遵从师傅的遗愿,您便安心吧。”
子桥眼里满满的尊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相信,这样一副刚正心肠之人,必然不是邪恶之辈。
子桥起身之后便走到无殇身边,“公子,我们走吧?”
“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的玉箫呢?”
“在我这里,公子一直昏睡着,不便携带,我便暂时保管着了。”
“恩。给我吧。”
“是。”
子桥从怀中掏出包裹在布中完好无损的玉箫,交到无殇手里。无殇轻笑,“你倒是有心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无殇摇摇头。也是难为他了。
“你的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是,基本上已经没事了。”
两个人沿着来时的通道往回走,只是面对着这种高度的洞,子桥也是无能为力。
“公子,上不去啊。”
“一定有出路,你找找看,我们是踩中机关消息掉下来的,那就一定有机关消息能通向外面。”
“是。”
子桥到处摸索着,却怎么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消息。
“也许不在这里,也许,在通道里面。”
“对了,公子,通道一侧有些壁画,不过属下看不懂。”
“壁画?”
“是。”
“画了些什么?”
“有两个人,一个人手边有个狮子,另一个手边有个老虎。两个人相对而站,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子桥一脸茫然,这表示了什么东西?
无殇默然,他看不到,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
除了根据子桥叙述之外,他还当真是两眼一摸黑。
对于这种无力感,无殇感觉到很是烦躁。
——
慕容府大大喇喇的坐落在帝都之中,与靖王府只隔了一条街道。
这一日,顾将军府处处张灯结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将军府又有什么喜事呢,一大清早的,就连宫中都送来了不少好东西。
难不成将军府又有哪个女儿入宫了?可是不应该啊。
自从皇上立男后之后,再也没有一个女子入得宫去,甚至那些侍奉多年的妃嫔,都被遣散出宫了,就连宫女都没剩下几个。
要是说皇上纳妃,也应该下诏才是啊。
顾言倾这日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让坐在床边看着顾言倾收拾的萧景御一身的怨气。
怎么人家成亲,自家娘子要起这么早?
“还坐着干嘛?赶紧起来啊。”顾言倾收拾停当,眼瞧着就要出门,却发现萧景御还坐在床边,保持着刚起床的姿势,连动都没动过。
“娘子……”
“怎么,王爷要让妾身伺候不成?”顾言倾顿时起了戏弄的心思,一颦一笑,眉眼之间尽是风情万种。
萧景御吞了口口水,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屏风之后,惹得顾言倾一阵欢笑。
他们家王爷,恩,真可爱。
“你快些收拾,我先去吃点东西。”
“你先去将军府吧,我一会就过去。”屏风之后传来萧景御暗哑的声音,隐忍的辛苦。
“好。”顾言倾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出了门。
另一边的慕容府,则是忙碌的很。
慕容方正指挥着人手这挪挪,那动动,比他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慕容清风则是在跟这一身繁复的婚袍作斗争,还是紫衣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出手帮忙,“慕容公子,绿衣是有身子的人,肯定不能伺候你起居吃穿,你这自己都不能照顾好了,让我们怎么放心把绿衣交给你啊。”
“……怎么就不放心了?本公子怎么就不能照顾好自己了?紫衣,本公子好歹也算是你家公子吧?你就这么跟本公子说话?”
“紫衣只有一个主子,也只听主子的话。公子虽然是公子,可不是紫衣的主子。”
“嘿……”
“再说了,你要是能把自己鼓捣好了,还用我现在在这帮你吗?”
“……谁要你帮了!谁要你帮了!走开!本公子自己来!”
紫衣认真的看了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的慕容清风,露出一抹鄙视的眼神来,顿时让慕容清风的脸色黑了下来。
他被人鄙视了?
他被紫衣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