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阳只是淡笑着看着这一幕,他不会去打扰。一个是他深爱的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还不至于夺兄弟之妻,更何况,顾言倾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也许有,但绝对不是夫君的位置。
他生来骄傲,本性也骄傲,这样的骄傲让他根本没办法去接受自己会成为被自己厌弃的那种人。
与其纠缠,他宁愿放手,至少洒脱。
他想要的女人,必定是这世上独有的特殊的存在,不如同世间所有女子一般,一如顾言倾的气质,个性,这都是他所欣赏的,让他仰望,让他爱慕。
他想要的女人,必定如同他爱她一般的爱着他,若非有缘有分,他宁愿独身一生。有缘无分,有分无缘,都是苦楚。一如他对顾言倾有情,却是无缘亦无分,两相伤害,何苦来哉?
他想要的女人,必定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顾言倾不爱他,所以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虽然不甘,虽然嫉妒,但是更多的,他是祝福她的。
他不去做他们感情之间的绊脚石,这就是他的爱,深沉而内敛,轰轰烈烈在我心,平平静静无人知。即便不会让她知道,也绝对不会让她困扰。
本已命定的结局,何必去做无用功,徒劳更改,多伤感情。
肖坤宁更是自觉地充当隐形人,自家主子的事儿,他不会去掺和。
主子对他有恩,他是主子的忠属,那么做好他能做的,力所能及的,剩下的,主子自己就可以做决定,他支持她就够了。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该有的觉悟。
最重要的是,主子是他最敬佩最信仰的人,他对她有仰慕,有感激,有维护,有热切,却绝无男女之情。
不似某人,爱在心口难开啊。
至于纯玥,她如今的身份,是顾翌晨的妻子,虽然这也只是有名无实而已,顾言倾的事情,顾翌晨都极少插手,她更是没有插手的资格,自然也就不会去说道。
她自己的事情就一大堆,麻烦接着麻烦,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里还有那些心思去理会别人的事情,还是一个比她要强大很多的人。
各人揣着各自的心思,吃饱喝足了之后,几个人便去了州府衙门。
自打萧景御一行人来了云州,云州吏就把他的行辕安置在了州府衙门的后院,他的一家老小,都住在了这个相对前院而言相对来说算得上是简陋的小院子里,如今的州府衙门,只住了萧景御和他的卫队。
萧景御虽然不在乎这些,但这是云州吏的心意,再加上人家搬都搬了,他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
上官祁阳几个人自己去找了住的地方,顾言倾自然而然是要跟萧景御住在一起的。但是大家都很默契,住的地方距离云州的州府衙门并不远。
顾言倾由萧景御带着,这厢刚刚进了屋,萧景御后脚就跟了进来,关上了房门,声音有些沉闷。
刚刚摘下斗笠的顾言倾正疑惑着,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倾倾……”一只手被拉住,萧景御稍微一用力将还处于茫然之中的的女子拉回了自己怀中。
顾言倾有些窘迫的发现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暧昧,萧景御一个转身坐在凳子上,而她被拉进他怀里别无选择的坐到了他的腿上。虽然已经表明心意了不少时日,但是现在这情形不由得让叶璃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萧景御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自家夫人了,自然是想念的很。
古人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以前不曾有所感悟,如今却是深刻的体会了一番相思入骨。
曾经他做错了事情,差一点失去她。她跑,他追。如今,这个女人好不容易属于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再想要逃出他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
占据了他心里的位置,她就必须负责到底,不然,他就赖着她,死皮赖脸的赖着。
什么杀伐果断,什么不近女色,什么冷心冷情,全都见鬼去吧!
这一吻,来得突然,顾言倾瞪大了眼睛,慢慢的不可置信。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偷袭她?!
“那个…御,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顾言倾吞了口口水,有些欲哭无泪。她也不想表现的这么没用,无论面对什么人她都能游刃有余,但是偏偏面对萧景御的时候偶尔她都会怀疑自己的智商。
她认为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挣脱萧景御然后赶紧离开,她的直觉告诉她,再待下去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顾言倾用力的要将萧景御推开,看着他幽深的脸色,心里有些紧张,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不过这样处于弱势一方的感觉让顾言倾很是不爽,于是她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的送上去,笑看着他,“王爷这般迫不及待?”
萧景御搂着她,鼻尖蹭着鼻尖,沉声道:“倾倾,为夫想你了。”
这般温柔的眼神,深情的语气,让顾言倾的脑子停工了片刻,随后绽出一抹柔和的笑来:真巧,我也想你了。“
萧景御低头重新占据那一抹独属于他的芳唇。仿佛所有的热情都在一瞬间点染,情到深处,难以自持,轻罗帐里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