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倾带着三个人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周围的白雾已经渐渐消散,这才意识到,这所谓的云雾,其实也是人为造出来的,顿时只觉得震撼了。
“主子。”一身红衣的血月从云雾深处走来,身影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可还适应?”
血月脸色一僵,“主子,血月早已经离开主子身边五年有余,从主子手里出师又何止有了五年光景。这些若是放在几年之前,便是我也不放在眼中,只是如今,倒是生疏不少,更何况,这些可是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离开我身边这么多年,从今天开始,也算是让你回炉重造了。”
血月苦笑了两下,的确是的,这些年,虽然在外奔波,但是一些手艺越发纯熟,还有一些,已经生疏了。
“你先把我现在交给你的人练出来,然后你就带着这些人,练王爷手下的人。不需要手下留情。”
“主子放心交给我?”
“为何不放心。而且,这些事情,无他们三个虽然会,但是无要跟着我,染墨和月都有任务在身,除了刚刚回来的你还没有具体安排,便没有别人能够差遣了。反正你也熟悉这些,不若好好练练他们,我自有用处。”
“主子放心。血月定不辱命。”
“等这边安定下来了,我自会召你回去。但是现在,你除了练这些人,还有个任务,就是他们两个人。”顾言倾指了指喻明韶和江昔陌,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身手的人,不算是高手,但是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在顾言倾眼里,这还远远不够。
他们既然要率领这些人,就要有让这些人听他们号令的能力。
喻明韶和江昔陌两个人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汗毛都竖起来了,直觉告诉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血月笑了笑,“主子放心。”
“不必手下留情,无论是这俩,还是他们,我要的,是绝对的实力。”
“血月明白。虽然这些事情向来是绝命做的最顺手,但是我也不差啊,到底绝命也是我教过的人,我总不能差了他吧。”
顾言倾挑眉倒是没说什么,的确是如此的。
“血月,你要知道。这件事情跟你前几年我让你去做的事情比起来,反而更为重要。”
风澜山即将出世,沉寂了这么多年,风澜山虽然不是远离世俗,但是也总有看不清世俗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风澜山世代山主,都必须是从小就从世俗之中挑选而来,并且继任少主之后放他下山,在世俗之中行事。
她虽然身处俗世之中,乱世纷扰她也避不开,但是在这天地之间,她首先是风澜山的山主,其次才是靖王府的王妃。
她身上担的,是风澜山几百万人的性命,是这天下诸国以及数不清的黎民百姓的性命和生计。
“主子放心,血月有分寸的。”
“我要的这些人,在精不在多。”将军府的两支幽云十三骑,足以保将军府平安。至于靖王府,自家王爷的水有多深,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清楚,但是她绝对自信,萧景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甚至他比所有人都攻于心计,绝对能做到黑死人不偿命的,谁让自家王爷的心是黑的。
血月挑挑眉,“主子,我能知道,他们有什么用处吗?”
“他们能做的很多,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像你,像月,像无,像染墨一样,无所不能。而他们所在的战场,与军人不同,但是总是有只属于他们的战场。”
血月点点头,“不是冲锋陷阵。”
顾言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我费尽心思,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人力,物力,财力去培养他们这么几个人,可不是为了让他们上战场去送死的!”
这边两个人说的倒是愉快,可是后面的三个人可就不怎么开心了。
“倾妹妹……”上官祁阳望着身边这个笑容可掬的温婉女子,虽然此时被斗笠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气质,但是上官祁阳此刻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而是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挪动,因为他此时此刻脚下就踩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机关的东西,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试探是不是附近的每一寸都布满了机关。
顾言倾看向欲哭无泪的上官祁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随身的匕首,在他脚边轻轻地戳动,每一下都像是戳在上官祁阳的心尖尖儿上一样。
直到脚下的泥土被挖开,露出一个黑灰色的东西,“抬脚吧,没事了。”
虽然消息机关被关上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这地方做什么小动作的,比如上官祁阳踩着的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一旦他刚刚把脚挪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绝对的致死的毒气。
可不是她太过嗜血,不过是因为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不过是谷口罢了,就连山谷都没进去呢。
上官祁阳瞬间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可是很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的。
看着顾言倾带着血月走远,上官祁阳三个人赶紧跟上去。
看着不远处那清澈静谧,完全看不出丝毫危险的湖面,上官祁阳敢发誓,他刚刚看到了湖面上闪烁着的银光绝对是箭尖儿,而且,这些绝对不是他的想象。
如果真的有人不知死活的仗着轻功好,就直接地从上面跳下来,那人大概会变成一只人形的巨大的刺猬吧。
顾言倾看着上官祁阳心有余悸的神色笑道,“不用紧张,开个玩笑罢了,这里平时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