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倾拿到上官祁阳的传书,满脸笑意。
能让和方宿去制止征收徭役一事,还真是像祁阳能做出来的事情,另外,右相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毕竟自己的门生,自己提出来让他去管这件事,结果反咬自己一口的人还是这个门生。
果不其然,朝堂之上,徭役一事被重提,萧渊直接把和方宿的折子扔到了殿下,让那些个朝臣他们自己去看,右相周捷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墨来了。而以左相孙资玄为首的人则是趁机提出徭役之苦,徭役之害,徭役之难。言,徭役之害堪比水难蝗灾,百姓一旦哗变,后果不堪设,不可以难民充徭役。至此,徭役一事被萧渊果断地否定了,下旨征收劳工,难民由附近各州安顿。
下了朝,这道圣旨就往户部和江州发过去了,右相周捷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了,看着左相一派的脸色,周捷只把和方宿恨的牙根直痒痒。
上官祁阳一直等到圣旨到了江州,这才准备收拾东西去襄阳,当然,离开之前他还是得去见这个和方宿和大人一面的。
至少,得把银子给他啊,不然他赚什么?
到了襄阳,上官祁阳直接就去找了顾言倾,看着两个人相拥着坐在院中读书,上官祁阳就觉得自己的胃一抽一抽的疼。
“我说,我办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俩这么逍遥自在,真的觉得良心过意得去?”
顾言倾扔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浪费太多时间了。”
上官祁阳顿时欲哭无泪,他那里知道,朝中下个旨会拖这么长时间啊。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年关将近,他们今年也注定了不能在帝都过年了,襄阳城中的人们也开始忙忙碌碌的筹备年货。
顾言倾让人把早先买的东西,再加上这段时间时不时添些的东西都送回帝都去了,家家都有,还真是谁都没有偏着谁。
除了东南至今下落不明的贡品和税银,各地各户上缴的银子也都如期到了帝都。
这段时间,萧景御越发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顾言倾却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左不过是为了那日拦驾告状的那对父女,前不久,萧景御也将他们接来了身边,此时也是住在府上的。
不过好在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情况却越发的复杂了起来,常常几日都看不到萧景御的影子。
腊月初十,寒风凛冽,比之前段日子更冷了几分。顾言倾拿到了魅姬传来的消息,这才知道那座别院里有不少女子,皆是豆蔻年华,不过已然没救了。顾言倾坐不住了,也不等萧景御回来,带着上官祁阳就打算去探探那处别院。
有了魅姬做内应,顾言倾就能得到最准确的消息,所以这一探也不算是太过艰难。
顾言倾和上官祁阳二人潜入院中,此时尚是白天,但是整个别院却是安静的诡异。
顾言倾只觉得有异样,给了上官祁阳一个眼神,让他小心之后,两个人便继续悄无声息的往里摸去。
眼见着就要走过前院,顾言倾停了下来,脸色并不太好,拉着上官祁阳的衣袖。
两个人无声的交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找个人问个明白再动手。
两个人达成一致,便悄悄的拽了一个人。
确定周围没有人,上官祁阳这才松开捂着那个人的嘴巴,那人刚松一口气,就觉得嘴里多了什么东西,来不及吐出来就已经咽下去了。
上官祁阳看着这一幕,也只是带着宠溺的笑容,并不曾多言。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那么一切都好说,不然,你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它有什么效果,我就不知道了。”上官祁阳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但是又让人很难不去相信他的话。
那人脸色顿时惨白,“你们。。。。。。你们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毒药而已。”顾言倾眨巴眨巴眼睛,丝毫也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错。
的确是毒药而已啊,不至于很惊讶的对吧?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嘘,你最好安静一点。声音太大了,会吓到我的,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很是害怕的,胆子很小,这一不小心,手一抖。。。。。。你懂的哦?”顾言倾拿着一把匕首贴近那人的脖颈,顿时吓得那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们,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问题,这座别院的主人是谁?”
“裴公子。”
“全名。”''
“裴青岩。”
顾言倾想了想,澶渊的本名并不叫裴青岩啊。
“第二个问题,府上有没有一个叫魅姬的女子?”
“有。”
“她在哪?”
“被公子关在了地牢。”
顾言倾瞳孔一缩,“为什么?”
“因为魅姬姑娘拒绝为公子育蛊。”
“地牢在什么地方?”
“在。。。。。。在中院西南角。”那人就差一点就哭出来了。你们问就问,不要把匕首拿得这么近好不好?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