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
“子城……”
“二哥,你未见过,东方家血流成河的样子,可是我见过,父亲拼死把我送了出来,自己却把命留在那里。那人心狠,手段残忍,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他骗我,瞒我,只是这仇,不能不报。父母死的惨烈,三百多口人就那么没了,二哥,你不能拦我,不能。”魅姬,不,应该是梦云,说到痛恨之处怒目圆睁,双眼猩红,恨不得把仇人碎尸万段一般。
子城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也只剩下了四个字,“自己小心。”
“嗯。”
“你的目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西南王,另一个,是澶渊。”想到那日闯入别院,想起那个裴青岩,顾言倾就一阵头痛,她让人去查,却没查到半点消息,“有一件事,要和你确定一下。”
“主子请说。”
“你可知,裴青岩,是谁?”
梦云的脸色一白,很明显这三个字让她很是恐惧,没错,就是恐惧。
“主子可知那个别院,就是裴青岩的。”
“知道。”就是知道才问的。
“那裴青岩就是个变态!主子可知为何那别院分了三个院子,中院和外院是澶渊在用,那个内院,就是裴青岩的地方,谁也不能进入,我曾经夜探过,那院子里面……”梦云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澶渊抓了那些女子,一半是为了育蛊,另外一半,是交给裴青岩的。裴青岩对待女子,那就是对待玩物,血腥,残忍。那些女子死不了,却也跑不了。他把女子制成各种形态,缺了胳膊的,断了腿的,都有,可他偏偏觉得赏心悦目,她们生不如死,却又无可奈何。”
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变,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变态之人!
“他在哪?”
“我被澶渊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西南去了,他和澶渊一样,是西南王的人。对外就说那座别院是裴青岩的,实际上,除了内院,做主的人都是澶渊。”
“如果见到这个人,杀。”
“主子,我……我可能杀不了他。”
“怎么?”
“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而且,他的武功很是高强,所以……”
“我知道了,我会在另安排人去解决他。你要记住,一旦报了仇,不可冒险,在西南等着,王爷去了之后,我会让人带你回来。这个你拿着,一定要活着。”
梦云接过银票,沉默许久,跪在地上给顾言倾磕了几个头,“属下会尽力。”这份恩情,太过沉重了,尽心尽力去报答,也不为过的。
梦云离开之后,顾言倾才开口,“子城,你可怨我?”
“这是她的选择,子城不怨。我知道的,就算不需要她这么做,王爷也能拿下东南和西南。”
顾言倾点点头,“你先去吧。这几日教教她风澜山的一些功夫路数,她要对付的人,到底是澶渊,有个准备也好。”澶渊是非死不可的,无论是他的身份,他做的那些事,抑或是白玉,他都逃脱不掉,必须要清理门户,她风澜山还丢不起这个人。
“是。”澶渊啊,真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啊,是该好好准备着的。
顾言倾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轻轻的敲着,一下接着一下,那一声声的响动,似是敲打在人心之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当然,要忽略她眼中那利剑将要出鞘的锐气才行。
“祁阳,再陪我闯一闯那别院,如何?”
“好。”刀山火海,只要你说,我便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