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受伤会让你担心,那我就再也不会受伤,因为比起受伤的疼痛,更为煎熬的是看见你因为我的受伤而担忧和难过。
“你的伤口有些深,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再加上现在天气还有些闷闷的,一旦感染就会很麻烦,到时候再治的话,我都没有多大把握的。你且先忍一忍。”顾言倾终究是有些不忍见上官祁阳这般痛苦,轻轻的安慰着,对着伤口轻轻的吹气,希望能缓解一些疼痛。
上官祁阳悄悄的握紧了双手,心里尽管知道顾言倾对他只是单纯的朋友,但是自己的心思终究只有自己知道,上官祁阳有些无奈,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可是这个人却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而且想要不爱上她,真的很难。叹了口气,上官祁阳道:“倾妹妹,你看我像那弱柳扶风的文弱书生吗?不如我给你来段之乎者也如何?”
顾言倾嘴角一抽,默默地打开药箱,取出她特制的金疮药,小心地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小半瓶的药粉足以将他身上的伤口盖的严严实实的,随后将干净的绷带取出,似是报复一般,狠狠地拍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紧紧的环绕过他的胸口,斜着绑紧了。
上官祁阳痛到口中不断的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浑身都颤抖着,“我不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顾言倾的个头相对于上官祁阳来说有些小,所以给他包扎的时候几乎是环抱着他的,这样的动作有点像投怀送抱,当然上官祁阳此时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这个,伤口的疼痛之感就够他受得了。顾言倾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子,把剩下的绷带缠在了上官祁阳的腰部,固定的时候打了个秀气的蝴蝶结,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擒笑,看着上官祁阳隐忍的样子笑道:“我最是讨厌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虽然文采不错,不过比起那些酸腐的修儒之说,我更喜欢史书和兵法。你偏生来讨我的晦气,我不怨你怨谁?受着吧,反正你这人,就得好好的长长记性的。”
说罢再转头去看沉昂,见他衣服还在身上,甚至是裹得更紧了一些,顾言倾微微蹙眉,“裹这么紧干嘛?怕我吃了你啊?脱了。”
沉昂有些悻悻的看着顾言倾,咽了口口水,随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顾言倾双手抱胸看着他,愣是让沉昂红了一张脸。许是等的不耐了,顾言倾直接上手,一把扯开沉昂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胸膛。
“王妃,营中的……”墨风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这一幕,顿时僵在了原地,就连原本想要说的话都憋了下去。
顾言倾没有理会墨风,反而继续手上的动作,再一用力直接撕开了沉昂的内衫,一边问道:“营中怎么了?”
顾言倾取过上官祁阳没有用完的酒坛子,在沉昂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直接哗啦一下子把剩下的酒倒了一半在他伤口上,沉昂身上的伤比上官祁阳还要轻一些,只看脸色就知道了。顾言倾如同处理上官祁阳一般处理着沉昂的伤口,只是他有一道上在靠近心口的地方,伤口很深,始终难以止血。
“营中的军医不太够用了,属下来请示是不是可以把白虎的军医调过去一些…。”墨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说完的,只是看着沉昂几乎在瞬间痛的惨白的脸色,有些庆幸那些兵士不是王妃亲自处理的,不然痛也能痛死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