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捏着小瓷瓶，凑近了闻了闻，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不由得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顾言倾，求知欲很是强烈：“这是什么？”

顾言倾咧着嘴笑了笑，很是天真的模样：“你先喂他吃了，我再告诉你。”

凤栖挑眉，二胡不说就塞进为首之人的嘴里，然后优哉游哉的看着顾言倾。

无默默地往旁边挪动了两步，若是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的脸还抽动了两下。

这得有多吓人？

顾言倾很是温柔的笑着，一举一动优雅大方，有尊贵无比：“不用问，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什么。公子无命，知道吧？他的断肠散，你应该听说过吧？嗯，不过呢，这个断肠散，被他改进过了，你的五脏六腑没有全毁，就不会死，怎么样，这种好东西给你用，我对你还不错吧？”

“噗。”为首之人吐出一口血来，浑身颤抖的看着顾言倾，再看了看凤栖。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怎么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

他要杀凤栖什么时候不可以，为什么非要选择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忽然之间，他觉得他错了。

现在，他能不能后悔？一切重新来过？他一定离这个人远远的！

为首之人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在被虫子啃咬一般，又像是在被千刀万剐，五脏六腑也如同在被火焚烧一般，四肢百骸更是无尽的刺痛。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为首之人疯狂的在地上滚着，大叫着，双眼充斥着红色的血丝。

怎么会是这样！

断肠散……断肠散怎么会这么痛苦！

凤栖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很是奇怪，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顾言倾再次开口，依旧是那种淡淡的无害的语气：“哎呀，忘了告诉你了，这个断肠散，被改进过了，里边加了点新的玩意儿，至于效果嘛，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顾言倾笑眯眯的，甚是愉悦的看着这一幕，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没有半点温度。

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当生不如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去死，这就是更可怕的事情了。

顾言倾并不着急，只是可惜了，霄央给她的药，当真是所剩不多了，其实他应该开心的，这么珍贵的药用在了他身上，其他人想吃，她还舍不得给呢。

顾惟明坐在车里向外看，听到顾言倾的话也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是故意的呢？还是特意的？

忘了？！

刺客首领差点又吐一口血出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说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