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是个有能力的人,为人虽然迂腐了些,有时候也会转不过弯儿来,但也不得不说是个有情有义的。
“下官明白。”秦大人的脑子还是在转的。
镇国将军府二少爷。
有权利对在朝和外放官员任免。
吏部尚书。
“那秦大人可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可有些难为秦大人了。
他夫人做了那些事儿,确实该罚,但是他若休妻。。。。。。
“本官不是逼你休妻,而是要你知道,你若是管不好尊夫人,你的官儿,也算是做到头了。此话绝非是在公报私仇,而是因为你夫人着实是在托你的后腿啊。你攒了多少的功绩,也得给她败光了。秦大人可明白了?”
秦大人这会点头了:“下官明白。”休妻他做不到,但是管教。。。。。。他是个男人啊,若是连自己夫人都管不好,又怎么能在任上做好呢。
靖王妃说的不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得把家给管好啊。
本就是奔着仕途拼的,若是拼的和挥霍的相抵了,他也就止步不前了,还有什么拼的必要呢?
“还有一事,想请教秦大人。”
“王妃请问。”
“昨日,尊夫人用来陷害本妃的镯子,出自宫内。秦大人可知,尊夫人和洛城那位大人府上有联系?”
秦大人一下子愣住了。
他夫人有宫里的东西?
他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
“你不知道?”
秦大人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出身贫苦人家,中了举才做了官,九品县令做了十几年,如今能够做到锦州刺史,他都快拼掉半条命了,若是真有那般捷径,当初秦夫人也不至于变卖自己的首饰,过那几年的穷苦日子了。
“那你夫人出身哪家?”
秦大人想了想:“她是和我同村的一户人家,算不得富裕,但也还过得去。当初娶她,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下嫁了,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
“那她和什么人有过接触,你可知道?”
秦大人再次摇了摇头。
他忙于公事,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事情多,他更是疲于应付内宅之事,一日能够见到她的时间都不多。
顾言倾和顾惟明相视一看,对秦夫人的怀疑更是丝毫不减。
“二哥,你看?”
顾惟明想了想,许久才回应道:“秦大人,尊夫人一定有事儿瞒着你。牵扯到宫里的东西,事情绝对不小。所以此事,还望秦大人能够知道轻重。”
秦大人忙点头应是。
“既如此,倾儿,你便派个人,装作是秦大人新买的丫鬟,去秦夫人身边,你看如何?”顾惟明在这里没什么人可以用,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使团,但是使团里的人他不能就这样调用,而且也不方便。
顾言倾点了点头:“青媚,你去安排。”
“是。”
“秦大人是会配合的对吧?”顾言倾扯了扯嘴角,看着秦大人的眼神清澈,却难以让人察觉那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是,全凭王妃做主。”
等秦大人从别院离开,浑身都湿透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啊。
刚走两步,秦大人恍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再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
这侍卫只怕是要调的远远的了。
老爷不要他的命,却也不能让他坏了王妃的事儿啊。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倾是一步也没有出别院的门儿,前几天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点大,她需要冷静一下,便一个人憋在别院的药房鼓捣她的药丸。
三天以后,无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别院,顾言倾这才知道无殇在襄阳城一事。
“主子,那襄阳城主。。。。。。”无的话说到一半,顾惟明便打断了他。
“襄阳城主暂时不能动。”
顾言倾不解:“为何?”
顾惟明看着顾言倾,神色严肃:“你可知那襄阳城主是谁?”
顾言倾摇了摇头:“不知。”
“他是兴远侯世子的舅舅。”
“兴远侯?”
“我去南疆之前,皇上便有意对付兴远侯了。”
“怎么回事儿?”顾言倾微微蹙眉。
皇上若是当真要动兴远侯,那么对付了襄阳城主这个妻兄,岂不是更有利?
顾惟明摇了摇头:“那兴远侯所犯之过,非同寻常,皇上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兴远侯这个爵位。”
“你方才率先提及的是兴远侯世子,他又是怎么回事儿?”
若真只是涉及兴远侯,方才就应该说那襄阳城主是兴远侯的妻兄才是。
二哥可不是这般搞不清楚轻重的人啊。
顾惟明轻轻一笑,他妹妹就是聪明啊。
“兴远侯世子,和定北王世子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兴远侯你不了解,那付汶山你可知道?”
顾言倾挑眉,点了点头:“知道。前些日子洛城才传来消息,成侯世子成喆酗酒过度,在街上纵马,伤了两人,是秦少泽和付汶山给他收拾的烂摊子。”
顾惟明一愣:“还有这回事儿?”
“此事和大师兄以及风雅阁脱不了关系。成侯世子身边的那个侍卫,我与你说过的,是我风雅阁的人。只怕成侯世子失态,也是与他有关了。十有八九是因为风雅阁的人把他带回去了。”
背叛之人,她从不留情的。
“能跟我说说,兴远侯犯的事儿么?”
顾惟明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或多或少的和贡品有关。我在礼部的时候,礼部尚书就曾奉命查过此事,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线索也都指向兴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