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看中安宁很久了,她原本和安宁的娘就是好友,如今看她的女儿自然也带了几分和善。
自打知道老侯爷托定国公府给安宁寻亲事,她便动了这个心思。
只是儿子现在不在眼前啊,便是想给他先相看相看,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既然如此,这彩头,本妃来出如何?”
顾言倾盈盈上前,众人屈膝一礼,不算正式,却也守礼。
“王妃如此大方,那我们可要拼尽一身本领,尽自己所能也要拿到王妃的彩头啊。”
“是啊,王妃常年不出门,和我们也不算相熟,如今难得能得到王妃的彩头,我等也必须尽力才是。”
“正是。”
。。。。。。
听到众人这些言论,顾言倾也只是微微一笑:“那本妃便拭目以待。至于这彩头。。。。。。”顾言倾摆了摆手,红衣带着人端了几个盒子上来,“本妃设三个彩头,头三名,都算是有奖励。不过,咱们这比赛的规矩,改一改如何?总是如此一个一个的比,倒是有些无趣了。我们换个花样儿。”
众人皆是一脸好奇,纷纷相问。
顾言倾拿出一个签筒子:“比试三轮,分别是诗画,乐舞和投壶。这一次,分组比试,一组六人,前三组,便是前三名,组内每个人都有一份奖励。至于谁和谁一组,我们抽签决定。”
众人顿时欢喜起来,这可是十八个人啊。
如此一来,气氛比之前可要热闹的更多了。
听闻这边热闹的男子们也纷纷赶来,听说了顾言倾的提议,也觉得颇为有趣,甚至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也自请作为评审。
顾言倾自然不会拂了他们的意,便由华老国公和当今皇上的太傅孔哲孔大人,再加上吏部尚书顾惟明,以及大理寺卿的夫人徐夫人,这位徐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对诗词乐舞皆是精通,故而请她也算是公正。
顾惟明和朝中不少人交好,却多是亲皇一派以及中立一派,因为他本就是亲皇一派的人,反倒是与右相一派势成水火,反倒是和左相一派还算相安无事,故而朝中众臣对顾惟明也是很敬重,毕竟他深得皇上信任,年纪轻轻就坐上吏部尚书一职,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有他在,也能少不少的麻烦。
顾言倾坐在那里吃着糕点,喝着茶水,倒是当真是个旁观之人,对这些大家闺秀和贵公子们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舞文斗墨,很是兴致勃勃。
她就是凑个热闹,很是惬意。
每人擅长什么就把它写在签子上,刚好五个签筒,一诗一画,一乐一舞,两个投壶,简直不要再公正了。
安宁和褚姌抽在一组,安宁因为长在边关,对于那些女儿家的东西虽然也学了,但是绝对算不得擅长,反而对于投壶很是有兴趣,至于褚姌,这简直就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什么诗画乐舞她无一不精。
因着这个抽签,故而一组之内是男也有,女也有,皆是相当。
褚玥和褚珺却分在了另外两组。
倒是一直在凑热闹的顾言羽也和安宁和褚姌分在了一组。
他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少爷,几乎无人不知,却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顾言倾。
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位由靖王妃养大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于是一组六人分了三张桌子,顾言羽和文国公世子秦少泽坐在了一起。
至于一起跟着来凑热闹的上官祁阳和慕容清风他们则是压根儿就没想过参与。
毕竟只要他们参与了,那还有旁人什么事儿啊。
顾言倾并不反对顾言羽来凑这个热闹,他能在这个时候交些朋友自然是极好的。
于是这样一场算不得正式却又有着几分正式比赛便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诗画出两人,一人作画,一人题诗,所作所提皆需与花有关。
乐舞出两人,一人奏乐,一人起舞,所奏所舞皆与此景有关。
至于投壶,那基本上就是一男一女的搭配了,至于应不应景。。。。。。这件事情本身就与景无关,只是个乐趣而已。
荣国公府的二老爷谢百川的儿子谢成源,是安宁这一组中作画的那一位,只见他不疾不徐的研磨,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雅之姿,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应该默默无闻才是,但是怪就怪在这里。
偏偏整个洛城就根本没有多少人听说过谢成源的名字,甚至连有没有把他这么个人都不知道。
顾言倾看着谢成源略一沉思。
他记得谢成源的父亲谢百川就在孙昊麾下效力,他的儿子却在荣国公府形同无物,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这个人在这般的处境之下,也能够有此风姿和才情,足以可见若是明珠不曾蒙尘,又该有何等的光泽。
谢成源画的正是莲花,映日荷花别样红,超凡脱俗,淡雅盎然。
由此可见作画之人的心境。
而组内的另一人则是题诗。
一首写莲的诗并没有多难。
诗画比过,因着顾言羽非要去投壶,故而秦少泽就只能选了奏乐。
他所选乐器是琴,幽幽琴声相伴,美女翩翩起舞,秦少泽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就被褚姌所吸引。
这般女子,说不吸引人,那才不对吧。
至于投壶,安宁和其他大家闺秀相比占得先机,那就是她身负武艺,而顾言羽虽然人小,但是顾言倾在训练他的武艺这方面丝毫不曾心软。
至于心不心疼,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轮比过,天色已经临近傍晚,夺得魁首的自然是安宁这一组,同样还有另外两组得了第二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