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山的主人,公子无邪?!!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他刚才说的,请了一个能把萧北瑜留下的人来么?
这个人,就是公子无邪?!
果然如传言一般,一身白衣,银色面具,白色斗笠,腰间紫玉扇。
“听闻诸位对本主的风澜山很感兴趣,不如和本主探讨一下如何?”风吹起斗笠的白纱,露出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反射出的寒光如同无邪眼中的冷芒,让人心悸,让人颤抖。
瑜王眯了眯眼睛,面上也挂了几分严肃。
“原来是风澜山主无邪公子大驾,倒是本王怠慢了。”
“呵。”一声轻笑随风传来,“瑜王当药谷是什么地方,何时轮到你做主了?”顾言倾稳稳的落在地面,一步一步的朝着竹屋的方向走过去,周身衣摆无风自动,气势逼人。
瑜王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顾左右而言他:“本王倒是没想到,山主和谷主的交情竟然这么好么?传言中邪公子没几个朋友,喜欢独来独往,原来终究是传言么。”
“传言之所以成为传言,就是因为总有一些无知的人信了这些传言。”顾言倾冷眼看着那些黑衣侍卫把萧北瑜围了起来,护在身后,似乎是生怕她做些什么。
在竹屋前和慕容清风互行一礼,慕容清风便转身进了竹屋,这里的事情,她可以解决,他还得去找找那两个药童在哪儿。
“无邪公子想要如何?”萧北瑜警惕的看着顾言倾,自己却是往重伤的萧成身边靠近了几分。
这样的举动让顾言倾很是疑惑。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本就是一件不对劲的事情,这样的关头,萧北瑜关心的竟然是萧成?这么违背常理的事情,难道不值得怀疑么?
“本主想要如何?瑜王此话问错了人吧,应当是瑜王想要如何。”顾言倾细细的留意着这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肯定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而这个秘密,说不定,还很大。
若是有价值,倒是可以利用。。。。。。
萧北瑜看了萧成一眼,他伤得很重,需要疗伤,而这里,显然已经不合适了。
是他大意了,竟然在风澜山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原以为灯下黑可以为他们提供便利,却没想到,倒是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
是他失算了。
可现在,他还不能束手就擒,绝不能!
他当年的仇还没报,本应该是他的东西也没有讨回来,而且还有萧成。。。。。。至少他不能死。
萧成若是死了,他所做的一切,最终也就都没了意义。
“山主何必跟本王绕弯子?”
顾言倾轻笑:“瑜王既然愿意跟本主敞开了谈,自然是好的。不如瑜王先解了本主的疑惑,如何?”
萧北瑜眯了眯眼睛,沉默片刻,点了头:“可以,但是山主要放我们离开这里。”
“本主可以不动手,但是你若有半句谎话,这事儿便算作废了。”
萧北瑜恨道:“请。”
“大皇子是瑜王从天牢救出的?”
“是。”
“为何?”
萧北瑜愉悦的笑了,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也有点欠扁:“他是大皇子啊。”
顾言倾攥了攥拳头:“瑜王是想横着出去么?”
萧北瑜的笑僵在了脸上,这才想要去探究那面具之下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这才刚说一句话而已。
“瑜王在东阳军中的日子不算短,不知东阳给了瑜王什么好处,让你叛国求荣,嗯?”顾言倾的声音冷了下来,一步一步的靠近萧北瑜,在她前面拦着的人一个个的一步接着一步的朝后退,“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不思己过,反而心有怨怼,谋逆犯上,瑜王觉得,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瑜王还不肯回答本主的问题么?”
萧北瑜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谋逆犯上?是萧渊对不起本王!那个位置,本该是本王的!他临朝的一件事,就是赐死本王,难不成本王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吗?笑话!天大的笑话!”
“皇上继位之前的那段时间,别人不清楚,瑜王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夺嫡之争中,瑜王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还要本主替你回想么,嗯?一个残忍的弑父杀兄的人,非嫡非长,瑜王是凭什么觉得,那个位置就应该是属于你的?无论是皇上还是靖王,并非没有手足之情,而是你们做得太过分了。”
“手足之情?山主说这话不觉得可笑么?皇家有什么手足之情!那都是骗骗世人的!萧渊和萧景御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当他们当真是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么,都是骗人的。。。。。。”
顾言倾冷了眸,腰间紫玉扇被握在手中,手腕微转,紫玉扇便晃过了那些挡路的人朝着萧北瑜飞了过去,而她自己则是对着挡在她前面的这些人动了手。
萧北瑜觉得他们是不是真的兄友弟恭她不在意,她信的只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实。
没有人料到顾言倾会突然出手,所以一时之间颇有些慌乱。
萧北瑜转身躲过紫玉扇,却没料到它突然的回转,肩膀被锋利的扇刃划伤,距离脖颈也不过几寸的距离,但是那寒气却惊得萧北瑜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眼见着顾言倾被这么多人围困了起来,萧北瑜目露凶光:“杀!”
然而这一个字刚刚落下,天外的琴音带音携着不可估量的力量就直奔萧北瑜而去,萧北瑜大惊,转身就跑,在这之前还不忘记反手把萧成推出去。
顾言倾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霄央却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