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国二皇子喜怒无常,世子与他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陈国气数将近,待余盐找到,这互贸成不成也就无所谓了。”
隔壁屋子里,云琛在街上逛了一圈以后又回来,见慕容离不在,便拉上风轻一起出去了。
“你去玩就是,干嘛非把我拉上。”风轻甩开云琛拉住她袖子的手,嫌弃道。
“一个人玩哪有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云琛笑说:“我怕你一个人在屋里要被煮熟了,我刚进去一看见你,便觉得,这不是个煮熟的青蛙吗?哈哈。”云琛大笑,腰都弯了,“还是用温水慢熬的,粉扑扑的。”
“云琛。”风轻面无表情,道:“你真无聊。”
“哎,不说了不说了,我看得出来,你是逃不出殿下的手掌心了,就快从了吧。”
躲开风轻来的一脚,正好走到了留香馆,便说:“风大小姐,去听戏文不?”
跟着云琛走进去,找到一处好位置坐下,叫了一坛好酒,几个小菜,便听台上的先生说了起来。
“众人皆知,八年前,无痕殿在我大齐与南国边境樊城突然崛起,只经几年发展,实力已远远超过之前的第一大门派闲云阁。嫉恶如仇是无痕殿最大的特点,对要救之人倾囊相助,对要杀之人毫不留情。可幸的是,无痕殿至此所行都是行侠仗义之事。”
“你们可知,这无痕殿殿主三年前来过烟城?”
众人摇头。
“无痕殿殿主来烟城是来找闲云阁阁主求药。”
醒木拍下,说书人接着道:“可那闲云阁阁主不仅不给无痕殿殿主所寻之药,还把他打出了烟云山!”
“这阁主怎么这样啊?”“这闲云阁本就是世代学医,却偏偏不救人,多少上山求医求药的都被赶下了山。”“可怜无痕殿殿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台下人议论着。
风轻憋笑看着云琛,轻语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出去了,不听了,这人说的话你可不能全信啊。”云琛拉着风轻就要出去,却被风轻按住,“我知道,你不是在帮我吗,这说书人的话,权当听个乐子,再听听看有没有别的有意思的事。”
风轻来了兴致,给云琛倒上一杯酒,撑头接着听了起来。
只见台下馆里的小厮给台上说书的人递上了个纸条,便见那说书人捋着胡须,故弄玄虚道:“在下刚得了一个消息,诸位可想听听?”
台下人皆应声道:“想!”
“咳咳。”那人咳了两声,便道:“我大齐皇后从冷宫出来了!”
“啊?!”众人皆诧异,“不是意图弑君吗,怎么出来了?”“我就说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人,皇上定是知道了娘娘的冤屈。”
“咳咳——”说书人见台下议论纷纷,心中颇为满意,又抬高声音道:“相传,皇上和皇后相识与豳城。那时,皇上年少,才二十有二,翩翩君子之身,与娘娘一见钟情,两心相许……”
“豳城不是南国之地嘛,殿下的母亲是南国人?”云琛闻言问风轻。
“是吧?”风轻也不是很清楚,蹙眉道:“我只知道当年楚贵妃说皇后是南国的派来的奸细,皇后才被打入冷宫的。”
“瑶花姬这种毒只有南国皇室才有,连独孤家都难得到。”云琛猜测道:“殿下身上这毒会不会跟皇后有关?”
独孤家,她听爹说起过,南国最大的家族,现在南国的皇后就是独孤家的嫡长女独孤清华。只是,这般遥远的地方,怎么牵扯到了殿下身上?云琛或许猜得没错,能让殿下和南国牵扯上的,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