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连,孙合力和胡巡检等一众牵扯的人都已被押入大牢,等着皇上裁决。
上次对陈国失约后,贸盐一事就不太顺畅,宫岩寞正在为此事与慕容离商讨。
“昨日本宫已与陈国二皇子修书一封,想来近日便会有消息传来,世子不必忧心。”慕容离说道,给宫岩寞递了一盏茶。
宫岩寞接下,说:“有劳殿下了。等此事一了,殿下便可请旨回京了。”
“对了。”宫岩寞拿出牛炀画押的笔录,说:“这是那日审讯的结果,其中关于寸头山的,本世子已命人做成了盲书,或许对殿下有帮助。”
“劳世子费心,本宫谢过了。”
“皇舅那几个儿子里,本世子就看你最顺眼。”若说是看不清内心的,宫岩寞便觉得是慕容离了,光只是在大皇子和楚贵妃的手底下活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地从此次精心准备的刺杀中逃脱出来,都不经让他好奇他之前从未留心过的储位之争。
慕容离笑笑,不答话。
待宫岩寞走后,六魂敲门进来,道:“殿下,风小姐醒了。”
躺在床上的风轻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唤道:“阿离。”
听到风轻略带哭腔的唤声,慕容离乱了心神,从门到床边的短短距离都被桌椅磕到了两次。
看着慕容离走到床前,风轻抚上他脸颊上还未痊愈的伤痕,流下眼泪,紧紧抱住。
“阿离,阿离。”风轻抱着慕容离,一声声地唤道。
当她在他背上闭上双眼的一刻,残存的余念中,唯一害怕的,就是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阿离了,可能此次闭眼就是真正的长眠了。那一瞬间痛彻入骨的恐惧,在风轻的心里无比真实。只有此刻真切地看到,真切地紧紧抱住,才能让风轻感觉,她还存活于世,他还在她的身边。
“我在,我在呢。”慕容离轻轻拍打着风轻的后背,在她的耳边温声说:“阿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抵在慕容离脸上的头摇着,风轻道:“我没事了,已经都好了。”
把风轻扶坐好,慕容离说:“饿不饿?我叫人拿些吃的过来。”
“饿。”风轻笑着点头。
刮了下风轻的鼻子,慕容离脸颊上梨涡若隐若现,“等我会,马上回来。”
“嗯。”风轻笑着应声。
风轻闻着香味,看到慕容离端着热乎乎的粥进来,说:“只能喝粥吗?”
“你刚醒,要吃清淡的。”慕容离坐下来,把盛粥的碗端起来,含笑说:“我喂你,可好?”
“好啊。”风轻笑着。
慕容离挖上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后便递上前,因看不见,所以每次递的位置总会偏上一点,风轻也不说破,只等他放好,她便伸头去喝。
看着慕容离浅笑的梨涡,风轻擦了一下嘴,精神气十足,说:“还要一碗。”
“好。”慕容离便又盛上一碗,一口接着一口地继续喂着风轻,乐此不疲。
“阿离真好。”风轻吃完两碗,鼓着饱饱的小肚子,甜甜地笑着。
勾了一下风轻的鼻子,慕容离笑说:“阿轻也不赖。”
“阿离就是最好的。”风轻调笑一声,勾上慕容离的下巴,美目流转,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