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别过去,云霜跑到云顾跟前,撒娇道:“大师兄——”
云顾拍了拍云霜肩膀,以示安慰,道:“是师父想要见他。”
“啊?”云霜泄气垂手停下脚步,嘟嘴道:“爹爹干嘛要见啊。”侧头看着关着二师兄的屋子,云霜狠狠跺脚瞪了叶之漓一眼,在叶之漓路过她身边时她又撞向叶之漓肩膀,把叶之漓撞了个踉跄。
“嘶——”叶之漓揉肩,看着云霜从身边走过,发出一声轻笑。
大步走到关着云琛的屋子,云霜一脚把房门踹开,气势汹汹喊道:“云琛你给我出来,你跟那个坏蛋到底是什么关系?”
躺在床上的云琛好心情肉眼可见,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地说:“他是我兄弟,看我被关在这,好心过来救我。”
“救你!”云霜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瓷器就往云琛身上砸去,叉腰道:“你用得着救吗!在家里待不住,整天想着下山,还惹爹生气,你真是把我气死了。”云霜说到最后竟然带出了一点哭腔。
抱着云霜扔过来的花瓶,云琛见势不妙,忙把花瓶放下,走到云霜跟前哄道:“是接我,接我还不行吗,师妹别生气。”
云霜转开身子,坐下时手重重拍在木桌上,气哼一声,道:“你等着吧,你偷了芝柏露,爹不会轻易放你下山的。”
没走多久,云顾在一间阁楼停下脚步,道:“家师就在里面,小公爷请进。”
拱手行礼,叶之漓道:“兄台,谢过。”
刚跨步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注了,叶之漓看见屏风后背对着的人影,停顿片刻后道:“晚辈叶之漓,拜见世伯。”
云霁闻言身形并未动,只道:“小徒不会下山,你且自行离去。”
“晚辈今日前来是来代表叶家向世伯致歉的。”
云霁稍楞一下,随后便说:“你今日来不过是为了小徒手中的芝柏露,致歉——”云霁道:“不过是手段而已。”
“晚辈是听着家父所说的沙场故事长大的,其中故事多杂,真假难分。却有一个故事晚辈知道一定是真的。”叶之漓正色说:“因为这个故事,是叶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
“叶家世辈都怀揣着对云家的歉意。”叶之漓说话间单膝跪地,“祖先未能向云家表达,今日晚辈求取世伯原谅,愿化干戈为玉帛,不给后辈再留有遗憾。”
云霁转身闭上双眼,深深叹气道:“既有歉意,为何不远离京城?”当逢乱世,本是慕容、风、云三家结盟,三家英雄同仇敌忾,无数征战之后,在开国之际,慕容与风家却以皇位和后位结盟,将云家摒弃。不仅如此,之后在朝堂之中,又处处打压云家,致使云家先祖为免遭祸事,辞官归隐。在出京之前,云家下将叶家却临时反悔,毅然决定留在京城。
叶之漓回答道:“虽有歉意,但无悔意。”
云霁眼光射来,叶之漓接着说到:“云世伯,家父曾经说过,叶家先人选择留在京城,是为保护齐国边疆,叶家先人的大半辈子也都是在樊城度过。‘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晚辈试想,世伯亦是想看到明君治世,大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