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他正紧紧抱着南斗不松手,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罢了,罢了,几万年不过一场修行,何必与他计较。
“你当初救我,灵力耗尽,如今我便渡你一半灵力,算是还了你以命救我的恩情。”
我说着,催动定灵珠给他渡灵气。
事还未过半,原本被我定在床上的南斗忽然一跃到我面前,手中握着当初拜师时我送给她的鎏金匕首。
她竟以周身灵力相抵,破了我的咒。
匕首插进我的心脏,这匕首很是难得,只要见血,伤口就别想愈合,太上老君也没办法。
“你若真想报恩,何不以命来偿?!”我的徒弟,双目圆睁,恶狠狠的对着我说。
如此,也好,无心,便也无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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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灵,按常理来说,我应该有一个载我的灵器,就像黑焦的灵器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练了几万年,除了那些黑不溜秋的丹药,还练出了一个更黑的黑焦;蓝采和的花篮子,几千年除了装花,也摘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器灵花骨朵。但是,我没有灵器。
要知道,在我们灵界里,很是讲究等级的,谁载的灵器年月长、主人威望高,谁就处于灵界里的高级阶层,其它灵总会缠在高级灵附近吸取时不时外泄的灵气。比如黑焦,貌丑如他,却是灵界里的最高级别,骨灰灵。因为太上老君与九天同寿,而这个与老君没差几年的炼丹炉又在试炼的过程中吸收了诸多宝贝精华,黑焦便以一成形便有十级灵识而震动了灵界。再比如白言,灵器是月老府上小童子的玉快板,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化成灵,但是,他还真不如别化灵,整天被那些嫉妒他美貌的男灵欺负来欺负去的,简直就是一个受气包。
我当然不能做受气包,于是我给自己编了一个灵器,我也不是信口胡编,我打听过了,乾坤镜镶了一层金边,和我一身的金色灵光很匹配,更妙的是,乾坤镜的主人是羲和女神府里的南斗神君,这位掌管世间过往的女君……已经沉睡了几万年了!!!所以,没有仙能来拆穿我!!!!
所以,我对外宣称我的灵器是乾坤镜,而我的名字就叫金灵。
就这样,我顶着远古上神羲和女神座下第一女神君的贴身法器“乾坤镜”的器灵大摇大摆的在灵界混开了。
但最近,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打我有灵识以来大概也有3000年了,一直就在天空这样飘来飘去,别的灵想要提高灵力,就可以回灵器里面住个几百年,运气好的,可以连升几个灵识,而我,因为没有灵器,压根就不可能有所提升,而且,我最近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就是,我的灵力,似乎,快没了。
这可是一个关系到我生死存亡的大事。
可是我没办法,因为我没有灵器。
黑焦非常不舍的跑到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让我放心回灵器里灵修,他会一直等我。
我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去,有他等我,我恨不得直接羽化。
刚把黑焦赶走,白言就飘过来,用他受惊兔子一般红红的眼睛盯着我说:“要不,你去人间找个人死人试试?”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识破我的骗局了。但我还是装作没听懂一样,一巴掌也把他拍到一边去了。
终于清净之后,我开始认真的考虑白言的建议。
小花前几年回到灵器花篮里跟着蓝采和到人间游历了一番,回来之后就跟我们说人间有许多妖会附在人身上吸取灵气,以求提升修为,也偶尔会有几只厉鬼,不愿入轮回就硬生生的挤进人身,鸠占鹊巢。
我之前不是没想过这种操作,只是,这个妖啊鬼呀的最后结果都不大好,最后被灭的烟消云散了不说,关键是名声太臭了,狐仙一直到现在都在仙界抬不起头来。
我看了看自己开始若隐若现的手,抬脚进了司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