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的时候是二人二马,回来的时候,二人共骑一马了。
夕阳正西落,二人大马漫步骑来,仿佛是被框在太阳里一般,余光打在他们身上,勾勒出黑色的阴影。
我将指甲扎进手心里。
我是来秀恩爱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王受伤了。
夫人说王是为了救落马的夫人才不慎扭伤了脚。
王被搀入帐中,也未请太医,夫人在王脚腕上摸摸扭扭了一阵,抬头问王:“好点了没?”
“好了,不疼了。”王脸色不快。
夫人忽的笑了,就像是看一个孩子闹脾气一般的笑容。
王扭头瞪她一眼,真的发了脾气,怒道:“你笑甚!”
只是此时王头发凌乱的很,生生减了些气势。
夫人站了起来,未理会王的怒气,用手捋着王的头发:“许久未给夫君盘发了。”说着甚是熟练的给王盘了一个发髻。
王很是乖觉的坐着未动。
她虽大王10岁,如今眼角也有了细纹,可是圆圆的脸盘,很是减龄,此时与王在一处,倒真有些像是老夫老妻了。
我心中暗恨。
丫头换过水,我拿着帕子为王擦脸。
夫人也净了净手:“你在这里好好伺候王,他脚伤未全好,不宜多动。”
我俯身称是。
没想到王却不乐意了:“凭什么,孤因为你受的伤,你却让她来伺候孤,那你干什么?”
夫人也是没想到王有此一出,“那夫君想让我如何伺候你?”
王想也没想:“孤让你去打水,给我沐浴更衣!”
“夫君确定?”夫人蹲到王面前,仰头看王,一双眼睛似含了水,只是此时充满了戏谑。
王瞬时脸通红,“你、你、不用你了,快走吧!”
夫人未多言,起身示意了我一下,便真的走了。
我从未见过王与夫人的此种相处模式,感觉王简直处处被夫人压制着。
夫人一走,我忙上前去:“王,你没事了吧?奴好担心你!”
王将我拽坐到腿上,脸埋进我的胸前:“孤没事。”
顿了顿,又嘀咕了依据:“真是个夜叉。”
我想,我应该重新考量一下夫人在王心中的地位了。
之后几日,王便安安稳稳的坐于车内,见了夫人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不久便到了远城,远城是齐国比较偏远些的城镇,与其他封国相邻。
天下稳定以来,百废待兴,这远城里面做小买卖的甚多,王与我们提前两日进了城,找了一间最大的客栈住下,便兴冲冲的要领着我去微服私访。
所谓微服私访无非就是到些小贩小摊,店铺门面里询一下价格,买一些东西,问一下生意如何。
别说是这小摊上的吃食了,就是客栈里的我都觉得难以下口。
王却已走到一个摊子处,点了几分熟食,招呼我们几个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