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的看我一眼,摇摇头,“不曾听闻。”
我放他去了,重新回到和瑶的卧室内。
我此趟去了七八天,以和瑶那德性,即便是伤心,也不会伤心这么久的。
他就是诓了这府上的人,不知去干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
不过我本来了就不是为了找她,而是向她借着乾坤镜,如今这乾坤镜就在眼前,她在不在也无所谓的了。
只是这乾坤镜四周被她布了这么多结界,以我如今的灵力恐怕很难能拿到了。
我甚是可惜的伸手扶上结界……正在顾自可惜之时,这……这手,竟然,竟然穿过了结界!
我看着仿佛不是我的手,对它产生了一股崇敬之情。
我用这只被我无比崇敬的手抓起乾坤镜撒腿就跑。
一路跑回我的洞府,居然没有遇到一个仙!我深深的觉得今日是走大运了。
我先走到门口,将结界加固了几层,又在洞里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进来,我便盘腿坐下,在我四周又重重加固了结界,我看此刻谁还能再过来打扰我。
谁知我光坐下,门外就传来了黑焦的喊声。
我本不想理他,可是他一声叫的比一声凄惨,直到最后我浑身发毛,感觉自己像是在阴曹地府一般,只好起身。
“你到底在我的洞口鬼哭狼嚎作甚??”我无奈的问。
黑焦看到我,忙不迭的冲到我面前来,伸手就要抱我,被我一把拍开。
他呵呵笑着凑到我眼前,“玲灵儿、灵儿,许久不见你了,你这几日过得好吗?怎么都没见你出来闲谈?”
“我是那么无聊的仙么?有事儿没事儿就去闲谈。再说了,不知道我的主君南斗神君羽化了吗?我这几日不是在忙着处理他的后事儿吗?”我撇撇眼,不耐烦的道。
黑焦一脸疑惑看着我问:“他羽化不就是消失了吗?还需要有什么后事让你来处理呀?”
“交接,交接懂不懂?他羽化之后那一大堆事难道不需要整理不需要交接一下的吗?”我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赶紧的,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要回洞睡觉。”
“有有有,有有有,我有事儿。”黑焦拦在我身前,不让我进洞:“就是,嗯,我见你最近灵力涨了不少,也无需我时时在你周围保护你,嗯恰好太上老君近日要练一颗单,需要我回到炉中护着,这仙丹也不知道何时能练成,说不得也要有几百几千年的时间,我如今来给你说一声,嗯,你莫要思念我。以后这丹练好了,我出来,一定第一时间先来找你。”
他通身焦黑,此时脸上却印出了一抹诡异的红色。
他回去练丹这是常有的事情,也不知这次为何巴巴过来特意与我说,不过即便他与我说了,我自然也不能当做没听到,只是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合适,便只好还是沉稳的打了一个”嗯。“
然后我绕开他往洞里走,他忽然在我身后喊了一句:”等我出来了,我俩也老大不小了,那个时候我就让老君做主,给我俩定亲。
什么?!他这脑袋莫不是烧坏了吧?
我转头张口便要骂他,可哪里还有人影,我一口气堵在胸口,很是郁闷。
我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在情绪稳定之后重新盘腿坐了下来,拿出乾坤镜,终于可以安静补一下这回娘子和齐王的完本了。
先是出来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看着这双眼睛便能认出她便是回娘子了,那边来了一个小豆丁,二人均有母亲领着。
“这是我们家的老大,齐霄。”哦,原来是齐王的哥哥。
“这是我那个调皮捣蛋的闺女,吕小娘。”
然后齐王的哥哥上前一步,作礼道:”见过吕家姐姐。“
吕小娘子也甚是规矩的回了个礼”见过齐家弟弟。”
原来他俩也算是自幼相识,难怪那么熟悉。
两个大人坐着说话,让他两个小的在一旁玩耍。
这里小娘子确实是个能折腾的,趁着旁人不注意,便拉着这个齐大公子问道:“弟弟呀,你会剑术么?”
这位弟弟很是捧场的答:“我会我会,我已经学了两个月了。”
“走,我们两个去切磋两招。”
然后二人就手拉着手,往后面的叫校场跑去了,拿着木头剑挥的虎虎生风。
转眼二人又长了几岁,齐家二公子便出生了。
满月的时候,吕小娘也跟着他母亲去吃了酒,对着这个长得有点漂亮的小娃娃很是喜欢,直头对着脸戳了好久,才被一旁的大人发现制止住了。
原来这齐二公子自打出生就开始被他这娘子欺负。
到了这齐小二公子满一周岁,齐国公府摆家宴,这吕小娘又跟着来了。
周岁抓阄是这民间乐此不疲的游戏,这位小公子自然是抓了一把剑,吕小娘子还是欢喜的看着这个越长越漂亮的娃,一时没控制住,便将一直配在她身边的匕首取下来送给了这个娃娃,这齐二公子也毫不客气,接过来就抱在了怀中,任谁要也不给。
这小小的一把匕首在大人手中像个玩物,可对这孩子来说却显得像把剑一般了,他抱的用力过猛,生生用头将匕身顶出了匕鞘,恰好顶出了一道小缝,他那时虽胖乎乎的看不出脖子,但终究肉是在那里的,小嫩肉便被夹住了。
他怕众人把这个宝贝给抢走了,即便是疼也忍着不吭声,直到最后有人发现出血了的时候已经晚了,于是齐二公子的脖子上便永久的留下了这么一块奇怪的疤痕,斜斜的一条滑下来,在开头和端末处各又差出来一块儿。
吕小娘之后还跟着吕夫人到齐国公府上去探望过其小二公子,那时伤口已经结疤,只是在白嫩嫩的皮肤上留下这么一条丑陋又奇怪的疤痕,甚是觉得扎眼,吕小娘子心中有一些小愧疚。
之后这吕小娘便大了,情窦初开,再也未关心过齐二公子脖子上的疤。。
与此同时,前线带回了吕家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至此,吕将军府中,再无男丁。
而新晋的文科状元,风度翩翩,年轻有为,被老皇帝下了御旨赐婚尚了公主,一时间风头无量。
是夜,新科状元回到了老宅,饭后在园中散步,遇到了守在那里的吕小娘。
“陈前,我去看榜了,你竟然是状元!好厉害!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定会一鸣惊人。”吕小娘一脸崇拜的看着陈前。
陈前后退一步,弯腰作揖:“多谢小姐赏识,小生也算不负小姐期望。”
吕小娘上前一步:“何必与我这么客气,那……”她忽然扭捏起来,低头不敢看陈前:“那你何时到吕府上去求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