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能感受出他身体的变化,心中一阵得意,我褪去外衣,露出白嫩的脖颈,他跪坐在我身上,眼眸更深,俯身吻了下来。
我心中对他的渴望与欲念无法遏制,我抱住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蛊惑道:“喜欢吗?喜欢我吗?”
他未答,继续亲吻着我,我的脖颈,我的侧脸,我的额头,我的鼻梁,我的唇。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抚上他的脸,轻触他的唇,“回去,只要你回去与你的夫人合理,我便娶你为帝夫,你便能日夜拥有我。”
“娶我?”他眼神迷离,轻声问。
我道:“是,朕娶你。”
“可以么?可以么?”他不断重复问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睛,让他清楚的看到我神情中的坚定。
“可以,可以,只要你想,今后莫要再惦记那个吴美娘,朕便娶你,宠你,爱你,一辈子对你好,即便你要这江山,朕都给你。”
我后来无数次的后悔,当初为何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他本来眼神迷离,我当时不这么啰嗦,直接将他拿下,我二人说不定早就光明正大的成了夫妻。
可他听完我这句话之后,渐渐恢复了清明,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起身,落荒而逃。
我知我长相魅惑,许多男人对我无招架之力,即便是他,酒后也未曾招架得住我这美人计,可即便如此,他也未失了本心,昏了头,答应嫁给我。
后来怎么样来着?
后来他果然回去与那个女人和离了,与他的丈人闹翻了。
我当初心中多欢喜,恨不得立刻下旨娶了他,可我被伤了多次,不敢贸然行动,再次召见。
我问他,可记得那夜的事儿。
他仿佛忘了此事一般,轻飘飘的一句,当日醉的厉害,全然记不得,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我此时回忆起来还能记得当初的感觉,如坠冰窟。
于是我未曾得了他,却背上了觊觎丞相的骂名。
之后,我便更加宠爱谢郎。
半个月之后,秦深前妻的娘家被查处贪污,我下令抄家,如此,因为秦深之前与她和离了,便也牵扯不到他。
如此想来,当初他只是借我的由头,摆脱这家人罢了。
当初他利用了我,如今就还有脸来说是我欠的他一个许诺,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真是登峰造极。
“我、我当初可是想兑现承诺娶了你的,可是你事后自己说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又来赖我,你这人真是胡搅蛮缠。”我抬头瞪他。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当初确实醉酒醉的厉害,可之后陛下对谢郎也是宠的厉害,陛下明明是借此告诉微臣,不想认账罢了,微臣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谁说我不想认账了!”我立刻反驳。
“哦,这么说,陛下当初确实是想娶我的了?”他眼角一挑,问。
我一噎,“不、不管当初如何,如今这婚事反正是你趁着我失忆骗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定亲、聘礼,该有的程序一点都没有,甚至连拜天地也没有。”
“谁说没有,该有的,当初可都做齐了,只是迫于形势,除了这洞房花烛夜,一切从简罢了。”他又过来抱住我,请贴我耳边道。
我只起身,离他远一些:“你,你休要耍无赖,我不记得也就罢了,就连小红与小蓝也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拜天地,没有拜父母,更没有什么洞房花烛夜,我乃一国之君,你竟敢如此怠慢我!”
我一边伸手指控着他,一边总觉得自己跑了题,本来是想指控他骗婚一事,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他没有给我一个体面的婚礼。
他倒是一脸愧疚,再次上前抱住我,“夫人说的极是,既然夫人觉得什么都忘了,那如今你我二人便共同重温这洞房花烛之夜吧,为夫一定多多努力,让夫人终身难忘。”
我吃惊:“你哪个耳朵听出我是这个意思来了?”
他不顾我的挣扎,将我强抱到床上,“夫人要抓紧时间,莫误了时辰。”
我!我我我!!!
我就这么被他哄骗着,与他又来了一次洞房花烛夜。
第2日我一睁眼,便见他侧身瞧着我,我转身不看他:“你瞧我作甚?”
他从身后贴上来,轻声道:“为夫只是在欣赏一副绝世海棠春睡图。”
油嘴滑舌,这帐内光线昏暗,徒增燥热,我起身,准备穿衣,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再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更来气。
“现在几时了?你怎么还不上朝?”我没好气的问。
他拽着我躺下,“都快午时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那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惊讶地问。
他微笑抱住我:“昨夜甚是劳累,体力不支,便请了朝假。”
我脸像火烧一样滚烫:“你,你、你作为我朝的臣子,就应该兢兢业业,怎能、怎能以此为借口,辜负了,辜负了朝廷对你的信任!”
我说着话,他就凑了过来,懒懒散散的将被子一掀,把我压在身下:“夫人说的是,难得不上朝,为夫定不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我尖叫,“你这个混蛋,你哪个耳朵听出来我是这个意思了,秦深,你这个……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