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自然没这能耐说服南阳将人放走,但见一见的体面还是有的。
于是第二日,我便进了南阳的卧房,见到了窝在塌上睡得怡然自得的兔子玉郎。
兔子一副玩世不恭,怡然自得的样子躺在榻上,我刚坐到他跟前,他便开口道:“昨日夜里,你情郎师弟当着你情郎的面编排你来着。”
我大怒:“太过分了,这老头这么瞧不起人,就他师兄那样子,我能看得上吗?”
兔子笑意更深:“哦,既然如此,那你是瞧得上本座这样的了?”
我咧嘴朝他一笑:“也不是不可以。我看你样子也是欢喜的,我这就去给平儿小姐说一声,她既然求我救你,我便与你远走高飞得了。”
说完我也不动,瞧着他,兔子也未动,瞧着我。
终究没有我沉得住气,轻叹一声,才正经问道:“是他让你来的?”
“对呀。”我翘起二郎腿,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嗑着:“她说虽与你未见几次面,你对她也未有什么情谊。可即便如此你也能为她背负骂名带她离开,心中总是过意不去,便求着我过来瞧瞧你是死是活。”
“与她没有情谊?他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竟然还说我和他之间没有情谊。”兔子眼神一暗,我瞬间来了精神,一脸严肃的坐得笔直:“哦,此话怎讲?你可慢慢道来,我且替你与他对峙!”
兔子斜斜的看我一眼,轻笑一声,换了个姿势重新躺了下去。
我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嗑着瓜子喝着茶,眼前还能欣赏着如此美男,很是自得。
约莫喝了两盏茶见底儿,兔子还是开口了。
“你们女子不是最注重形象的吗?你吃相为何如此粗鲁?”
我突出在口中含着的瓜子皮,喝了口茶漱漱口:“大概是因为我不是一般的女子吧。”
兔子看我,很是认同:“也对,你不是人,不是仙,不是妖,也不是魔,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的,他已修炼了千年,说话都不带拐弯儿的吗?如此不圆滑。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啊。”我是真的想走了,在这呆着来回一壶茶一碟子瓜子,没啥意思。
我说着就起身,转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