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日后让皇上发现双希的异处而生疑,不如现在就由他暗示皇上。反正她被拘在秦府几年,无人知晓她的身世。更无人知道暮暮的离家出走。
“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皇上惋惜的同时,也明白了什么。所谓眉间胎记,不过是秦家的小计谋。若非他的三子搅局,或许都已经成了?
皇上原以为秦家另有图谋才让女儿落选,未曾想秦暮暮竟真生了病?
若是之前的秦暮暮入宫,宫里应该能多几分趣味。至于现在……只能感叹病痛误人了。
除了瑟瑟发抖,真是无聊至极。但她的身份和小九对她的喜爱,都决定了他不能无视秦暮暮。
若她再这般下去,就寻个机会,放她出宫吧?再下旨为小九赐婚也不晚,只要他喜欢。
“对了,你是如何挂到树上的?”皇上突然来了兴致,“快讲讲,朕很想知道。”
唉,既然想知道的人是皇上……那她也不能不说了。秦少岭也在一旁以眼神鼓励她。
“这件事情,怎么说好呢?”
双希想找一个好一点的说法来掩饰自己的……不灵活。毕竟她从屋顶踏空,去抓树枝的行为……
确实是有点……不!李双希觉得,是非常蠢!
“随便说,在朕和你哥哥面前,不必拘束。”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筷子也没停过。虽比不上他的故人,但李双希的厨艺也不错。
“皇上怎么也得给姑娘家留点面子吧?”秦少岭为双希解围,“毕竟挂树上这事……”
看双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秦少岭也知她是想起之前困顿的情景了。看来,她真的很害怕。这也是他匆匆离去的过错。
“你哥哥说的对吗?”
皇上发觉,秦暮暮虽在他的面前那般拘谨羞涩,但与自家兄长相处倒十分默契,和他家小九一起也很和谐,听说她与子安也有往来?
这姑娘的性子虽不讨他喜欢,但她若能被自己所看重的几个孩子喜爱着,那她也自有其过人之处。
“哥哥说的对!”兴许是喝了几杯,双希不仅身子暖了,胆子也跟着大了,“皇上啊,奴婢跟您说,这个事都怪哥哥不好!”
“如何讲?”
这里面似乎还有秦少岭的事?皇上用眼神打趣着秦少岭,引导着双希继续讲下去……
“奴婢为什么会挂树上?”双希夹了几口菜,又叹气道:“都是因为哥哥!我以为他要罚我!可谁知又没有……可我以为!”
双希真喝大了,不再拘谨不说,这胆子也忽然大了。
皇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这姑娘饮酒后倒比平时有意思,以后可以带她去看看宫里的酒窖。
“暮暮醉了,让我带她回去休息。”秦少岭见双希渐渐有些失去控制,想带她离开这里,“姑娘家喝成这样,还真是失礼了。”
“不打紧,让她继续说。”
皇上自然不愿放过这么有趣的一幕,撺掇着双希继续讲,而等到她更醉一点,他也好问问“秘密”。
“奴婢之前想给您做栗子,去了御膳房才发现没有栗子了……”
“朕知道,子安那天给朕送了很多栗子,朕赏给下面的人了。”
女儿的荒唐事,皇上闭着眼睛就能数一大箩筐。不过他如此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因为她调皮活泼,惹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