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瞧了两眼?”秦少岭止了步子,将孩子放在地上,“据我所知,事情好像不似掌柜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呐。”
柳杏叹了口气,又朝着孩子看了看,确定孩子无事后,她才捡回精神,撑着找回平日那妩媚娇俏的感觉,红唇轻启、美目盼兮,“那大人要我怎么说呢?”
“难道不是……”秦少岭冷了眸子,跨步而来,“一场大戏?掌柜的不堪受辱,便……”
见状,柳杏也收了表面神采,她知道今日不可能就这般混过去了,冷声道:“大人想说什么?我一介女子而已,就算觉得受辱,又能如何?”
秦少岭抬手,示意旁人将小童带出,自己则俯在女人耳边说道:“双木非林,侠盗柳杏。”
这几字一出,女人顿时变了脸色,未曾想竟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看来她的确要逃狱了。
“大人既早知一切,又何必要戏耍柳杏?”女人收了往日伪装,却仍气定神闲,“可若你什么都知,便也不必在此与我耗时间了。”
事情已到了这般局面,再接着试探、打哑谜也无用了,秦少岭也觉察到,柳杏的确不知今夜之事,如她所言,她只多瞧了两眼……
“掌柜的,我知你侠义。”秦少岭定了定有些焦躁的心神,“也信你所言,只是今日失踪之人乃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柳杏回想起白间的小姑娘,虽看似天真稚弱,但心里亦是懂情知义之人。这般女子也确实值得被人看重与珍惜。
“她倒好命,有未婚夫钟情不悔,也有兄长全心保护。”柳杏松了松筋骨,嘴角带上一丝讥笑,“可惜啊,她还是丢了。”
未婚夫?
秦少岭眉头轻皱,心里不免埋怨起周启言,即便双希失踪之事与柳杏无关,但若不是那白间闹剧,他们或许也惹不上这事……
“柳掌柜,少岭多有得罪。”事情已然走入死胡同,他再逼问柳杏也得不出什么答案了,“不知您在此处可有……”
“我于此确有些人脉,也知有些不能见光的买卖。”柳杏见男人态度缓和,亦计上心来,“但我为何要帮你?又有何益处?”
她扭动着受伤的脚踝,眼里放出寒意,“便是有利,我柳杏也不可能帮你这种滥用酷刑之人。”
竟敢动她的孩子,她答应当家要照顾好的孩子!所以她怎可能为这种人伤了江湖情义?
“是秦某之错。”秦少岭亲手为柳杏解开锁链,“哪怕情急之下,也不该做出这般举动。”
“你姓秦?”
女人突然面色一变,将男人的只言片语拼接起来。片刻后,她意识到面前之人竟是秦少岭?!
“柳掌柜知晓我的身份?”
“你的妹妹不是秦暮暮吗?”
联想今日种种,为一人失踪,竟就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还有官府相助施以酷刑?
若非丞相女,也确实难以有此“盛况”,但柳杏却也知道,她白间所见到的人定不是秦暮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她一般疑惑的还有秦少岭,他沉声道:“暮暮……你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