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九皇子虽自认他和秦少岭不算朋友,不是兄弟,但到底也是彼此了解,彼此拥护。
他想,这或许是比世间任何一种可定义的感情或联系都要更深的存在。周启言解释不清这其中的别扭,但很明确的是……他肯定不愿秦少岭有事。
“为何不可?”皇上也来了兴致,“他如此失职失察,又枉顾朕对他的信任,凭什么不能被罚?”
皇上期待着九皇子承认他和秦少岭的关系,在皇上心里,他们明明一直是兄弟,是挚友。
“因为不是他告诉我的。”
皇上闻言,却是心里一惊,若非秦少岭主动告知,这事情却还是被泄露了?又会有多少人已经知道?
“父皇莫慌。”周启言也觉察到皇上的忧虑,不禁低头一笑,“这事情并非我主动探寻,也非被人告知。”
“你的意思,你是无意窥见?”
“您的秘密很安全,除我之外,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周启言的话,皇上自然是信的,但信任之余,他也不免好奇,这孩子是如何得知?又……知道多少呢?
“小九……”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周启言神色自若,抬手抽出了皇上腰间的手帕,“自第一次伴您出巡,我就注意到了这条手帕,它的布料不算特别顺滑,绣工也十分一般,应该不是出自宫中任何一位娘娘之手。”
“仅凭此?”皇上眼里的欣赏之意愈发浓了,“你怎知不是我随手在宫外买的?用着习惯便留下了?”
“这倒是有可能。”九皇子认同地点了点头,“父皇您一向念旧又重情,如此自然也是正常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您忘了一件事。”九皇子继续说着,眼神似是陷入回忆,“您本最是心疼子安的人,这天下之物,您总是不吝与之……”
“朕明白了,是那件事。”
“既然父皇明白,那儿臣便不多言了。”九皇子作势要退下,“我去帮着找找子安。”
“等等。”皇上又叫住了欲走的人儿,“你还没说完,朕记得那件事,可那件事又如何能让你知晓的这般清楚?”
“清楚么?”九皇子摇了摇头,“这次您错了,儿臣实则并不清楚,只是知道……”
“知道?”
“知道您心里藏着一个人,知道那个人远胜您身边所有人,知道您每每出行都为了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