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见张鉴之一行人到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哭诉起来:“哥哥啊,妹妹现在生不如死,不如就跟了你去了,也省的活在这世上惹人嫌弃,被人欺负的无路可走啊。”
魏姨娘这颠倒黑白、栽赃污蔑的本事白翩翩还是很佩服的,明明是自己隔三差五就找别人麻烦,毒药都送到人家孩子碗里了,现在反而倒像是自己才是受害者。这哭的情真意切,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正室夫人对她这个妾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张鉴之要去西部大营的事儿只有白翩翩和他几个心腹知道。几位姨娘和孩子都只当张鉴之是回老家了。魏姨娘闹这么一出也是怕张鉴之走后白翩翩找她麻烦,她来个先下手为强,先把罪名给按在她白翩翩头上,等张鉴之走后,万一她魏晚秋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她白翩翩害的,反倒叫她不敢下手。
可魏姨娘没料到的是,她白翩翩哪是个在乎名声的人啊?再说了,她白翩翩在京中难道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吗?再加上近日跟庆国第一醋坛何夫人接触的多了,也学了她一些混不吝的脾气。
此刻张鉴之即将赶赴沙场,这个魏姨娘却在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灵堂似的触霉头。张鉴之能忍,白翩翩可忍不了!
只见她小小的个头却怒气冲冲推开其他人大步走到魏姨娘面前,恰巧魏姨娘本是跪坐在地上燃烧纸钱,白翩翩不用费力垫脚,直接半蹲下来一手揪住魏姨娘的领口,一手直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其他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白翩翩已经打完收工,直接退到了魏姨娘的武力攻击范围以外。
“大胆!谁允许你在府中私设灵堂?”白翩翩大声质问魏姨娘。
不等她回答,又大声训斥管家:“这府里下人的规矩看来要管一管了,私设灵堂可是犯了家规!按张府家规这该如何惩罚?这都是管家你教出来的下人?”幸亏白翩翩良好的职业习惯,她在刚进张府的时候就把张府的家规研究了个透彻。
“夫人恕罪啊,按照家规,私设灵堂要杖责五十赶出府去的,只是这些个东西都是魏姨娘私下指派了她院子里的人用她的私房银子置办的,并未走公中的账啊!小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管家无奈的分辨了几句。
“她院子里的人?难道这些人都是用魏家的银子买的?每月月例都是从魏家拨银子进来?”
“这……倒不是,身契都是签给咱们将军府的。”
白翩翩等着的就是这句话,她训斥管家就是为了引出管家这句真相。你魏晚秋有好好的日子不过,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苦日子是什么滋味!
“既然是张府的下人,不按张府的规矩办事想必都是些刁奴。魏姨娘必是受了他们蛊惑唆摆才犯了家规。”
魏晚秋受了白翩翩一个耳光,到此时才有点回过神来,想去找白翩翩厮打一番,可刚想站立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酥麻无力,根本站不起来了,联想到上次主仆两人的遭遇,心知又着了白翩翩的道了。一时懊恼自己不该这么冲动,闹这么大的动静。
听到白翩翩替她找了个台阶,魏姨娘哪有不顺着下来的道理。
“夫人明鉴啊,这些都是粉桃和红菱她们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思念兄长,被她们利用了啊!”魏姨娘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的两个贴身丫鬟推出去做顶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