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嫲嫲连忙把紫鹃拖开,一把拍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笑着说“小傻子,你懂啥,一边呆着去。”
柳眉也打趣道:“咱们小姐写的东西可比考状元的厉害多了,是吧小姐?”
白翩翩给她们臊的脸都红了,只得赶紧写了几句询问的话封好就交给了侍卫。侍卫不敢怠慢,也立刻就挑了一只最机灵的鸽子放飞了出去。
(以下是张鉴之视角)
我是张鉴之,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回老家修葺祖坟了。确实,我带着五个侍卫就这么轻装出发了,看起来就像是回老家的样子。
可是谁也不知道的是,出发的时候我身后还有一队影子暗卫。第二天,就有一个影子穿上我的衣服、骑上我的马、装成我的样子带着五个侍卫继续往我的老家方向前进。
而我,这十来年第一次动手剃掉了我的胡子,这么一来,我连人皮面具都不用都能大摇大摆的走在人前也不会被人认出来了。当年初入军营,年纪小,人又生的白净俊美。人人都说我是京城来的纨绔子弟、小白脸,拿我不当回事。为了立威这才留起了胡子,突然就这么挂掉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呢。
脱下平日的衣服,换上如今时兴的绸缎长袍,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外出游历的富家子弟,哪里还有叱咤疆场的镇西大将军的样子?
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影子暗卫们往西赶去,心急如焚,日夜兼程。从京中到边境,往日我们需要一个月,如今换马不歇人,只消十五日估计就能到达边关。天气越发冷了,我们一路西行,越接近边关,四下便越荒凉些。偶尔还有些死去的动物骸骨被丢弃在茫茫大漠,我们无从分辨,也无暇顾及,心里只有快些、再快些。
今天是第十三日了,我们到了预先安排好的驿站,也是我们在这大漠里的一个眼线,稍作休息,补充点干粮和饮水即刻就要上路。
在这里,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是她给我写的,很短,只有几句话。
“你还好吗?家中都好!早些回家!”
这样的信,简短到好似敷衍,看到真是哭笑不得。好在我的侍卫每日都会将府里的事汇报于我。当我看到侍卫信中提及她写这封信写写撕撕折腾了好久,我仿佛看到了她小小的人儿像模像样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支着脑袋在哪里皱着眉毛一脸烦闷的样子,她的屋里应该很暖和,还总是有好闻的香气,不是浓烈的香料,是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时有时无、若隐若现,屋里总是备着各种零嘴,或是坚果、或是果脯,甜的酸的,装在好看的瓶子里,透着香气。
像她那样好的女子,就应该跟大庆国其他许许多多的女子一样,好好的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写写字儿、画画画儿、带带孩子,如果我不能给她这样安稳幸福的生活,我就不配被称为男人!不配叫张鉴之!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笑出了声,可能是我平时笑的太少,我感觉到我的暗卫们好几个都偷偷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