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悚然睁开眼睛,十分惊奇,这很明显是这床的问题,简直比源崆派的聚灵台还好上不少了!
不知道把它挖出来还有用没有……
苏沫的双手蠢蠢欲动……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苏沫扭了扭腰,感叹还是床上躺着舒服,但随即便有些诧异,因为旻空也早早起来,现在正在和桌子上的卡卡大眼瞪小眼。
卡卡扭头看见苏沫醒来,“嗖”的一声便窜到她手边的铁盒子里,仿佛怕了旻空……
苏沫也不看它,径自走过去替旻空束发,绸缎一般顺滑的头发让苏沫不免有些眼红,五指在旻空的发间来回穿梭,很快便替他束好发髻,拿起刚刚取下的玉冠替他戴好,又重新把一根簪子插入玉冠的孔里固定。
弄好后,苏沫自然的收回双手然后远离一步细细观看,不免暗叹自己越来越熟练与男子束发,同时也感叹旻空的头发真是一天比一天顺滑,握在手里几乎抓不住。
“嘶……”
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传来痛呼声,苏沫侧头望过去,便见东方琅捂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衫也是皱巴巴的。
“我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疼……”
苏沫装作没听见,又把头扭回来了。
旻空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上,抬起头来望着苏沫,妖异俊美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碧色的眸子里是纯粹的依赖。
苏沫摸了摸旻空的头,忍不住说“乖……”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当然,后面这句她忍住了……
“喂……苏沫,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东方琅捂着脸,神色痛苦,但一夜过去,他居然精神饱满,没有一丝的疲意。
看着东方琅痛苦的样子,她不免想到昨晚被拖行的他,面上便浮现出一种奇特的笑容,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了,她敷衍道:
“昨晚你晕倒了,脸着地的……”
东方琅皱着眉头,半信半疑,但好歹没多计较,掏出一面镜子仔细瞧了瞧,发现并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
苏沫背上装着卡卡的铁盒子,领着二人顺着通向上方的阶梯走出了这个建筑,先前不觉,可刚出门就见这里十分嘈杂,地灵族人们来来往往,忙着自己的事情。
有些看上去沉稳,上了年纪的地灵族在各处张开种种散发淡绿色光芒的阵法,里面或飘出一些矿石,或散发能量构筑聚集地周围的枝蔓生长。
而年轻的地灵族人则有些负责幼小地灵族的饮食,有些负责每日的“祭”,收拾着各种灵物与瓜果,在驻地里来回穿梭。
东方琅好奇的打量着这些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绿皮人,他们没有眼白,但五官的位置却与人相去不远。
他们有着褐色的头发,但每一根头发却有人的小拇指一般粗,在不喜打理的男地灵族的头上如同树根一般纠缠盘曲,但梳理整齐的地灵族人将其编盘成与人类差不多的发髻,倒是有种奇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