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永远有逛完或者天黑的时候。司空溯毅看着天边着渐渐夕阳西下,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前面的小女人逛半天街,逛的店铺不少,买的东西倒是少的可怜。除了几包种子,竟然只买了两三套换洗的衣服。
司空溯毅上前一步,好心提醒道:“已经到饭点了,我们是找个饭馆吃饭还是回到别院再吃?”
哎,柳云卯无奈叹口气,反正迟早都要过去,那就现在跟他一起过去吧。
走进司空溯毅的别院,柳云卯的心反而镇定下来。不也就是以前逛什么园博园的时候看到的富人家的别院格局而已,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惊喜也没有什么压力。
几人刚进别院,就有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看到有外人在没有开口,眼神不时看向司空溯毅。
司空溯毅瞧一眼已经自觉离开的柳云卯几人,狠狠地瞪了这下人一眼。
下人被瞪眼莫名所以,还是赶紧老老实实地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那些人是下河村人,他们所在的下河镇乃至整个大河县的灾情都很严重。那里属于丘陵地带,整个县城的山头都很多。如今没被殃及的山头,都被附近的乡绅士族和府衙占据。整个县城的村民没有避难之所,都在往周边的县城乞讨。”
司空溯毅静静地听着,整个人越发散出寒气,声音冰冷发寒无比渗人:“怎会发生如此大的洪灾?”
一个村、两个村或者一个镇发生大洪灾,还是比较常见。整整一个县发生洪灾,就不仅仅是几个村的问题,而是几十上百个村,通常也会波及到旁的县城。而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洪灾。
回来禀报的下人被主子那阴寒森冷的脸吓的一哆嗦,连忙继续交代完毕。
“大河县府衙和当地地主几年前相互勾结,霸占整个县城不易淹没的田地以及山脉。整个县城的水利近十年没有休整,只要一发洪水整个县城低洼的村民都受灾严重。邻近的东县因这两年想出业绩兴修水利,每年只影响到临大河县的一两个村子,其他都没有什么灾情。而大河县府衙每年靠着上头发下来的救济粮食发不少横财,短短几年已经富甲一方……”
随着下人每说一句,司空溯毅的脸更黑一分。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朝廷重点关注每年都因水灾弄的民不聊生的大河县,原来竟是如此事情。
看下人回来禀报的速度以及信息量,可见这里的府衙连遮掩都没有。
为什么不需要遮掩?因为上面有人护着他!
“那,主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你先把那些难民按我说的方式去安顿好,等把那狗官拿下来,再把土地还给他们。”
“可是,”下人有些为难的看着司空溯毅,“那些地主和府衙手上都有不少人。他们将各个山的入口都封锁了。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实在是攻不上去。”
司空溯毅嫌弃的瞥了属下一眼,丢给他一块令牌:“你拿着令牌,让钱将军过来。”
下人闻言开心说道:“得勒,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这事不止太子爷听了生气,他听了也气愤无比,恨不得立马能将这些人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