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宁摸了摸君悦的头发,“悦儿,你放心,七嫂不会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七哥也不会,只是,有些事情七嫂还是希望你可以想明白,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七嫂。”君悦这个时候眼圈都已经有些发红,像是在强忍着眼泪一样。
南姝宁接着说,“他说,他想趁着自己还能有清醒的时候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听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说,这几日他有很多醒来的时候都不太清醒,口中喃喃的总是叫着你的名字,偶尔还会苛责几句说你为什么又不听话,跑出宫去了,外面那么凶险,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甚至眼角还会流泪,怪自己没有放过你,悦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人如果你现在不去见,那么这漫长的一生都永远无法见到了。”
君悦听到南姝宁这样说的时候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南姝宁抱了抱君悦,“悦儿,没事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七嫂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七嫂只是不想你给自己留下遗憾。”
然后南姝宁拿了一块金牌,“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悦儿,我没办法在这久留,我让文澜和文渺留下,你好好想想,若是想去见他了,就让他们两个带你入宫,瑾瑜,我们先走吧。”
南姝宁和皇甫瑾瑜她们两个刚走了几步,君悦却突然叫住,“七嫂!我去!”
南姝宁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好,那你去换件衣服,我和瑾瑜在这等你。”
君悦去换衣服的时候,皇甫瑾瑜没有忍住问南姝宁,“姝宁姐姐,你刚才和悦儿说的那些宫人之言可是真的?”
南姝宁点头,“是真的,只是皇上的愧疚里,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皇甫瑾瑜有些不太明白,“什么人的名字?”
“纯妃娘娘。”
“我姑姑?”
“嗯。”
皇甫瑾瑜叹气,“皇上他,这么多年心里到底还是清醒的。”算起来皇上确实也是对不起纯妃娘娘的吧。
南姝宁叹了一口气,“是啊,清醒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去做,清醒了这么多年,有些话也没有说,反而是现在浑浑噩噩的躺在病床的时候,突然比谁都要透彻了,这人啊,还真是奇怪呢!”
一旁的凌白看了看南姝宁,“南姝宁,你近来总是这样叹气吗?”
凌白这样一说,南姝宁倒是也发现了自己这个毛病咯,“还真是,你这样一说,我倒是也发觉了,近来这也是奇了怪了,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惆怅了起来,咦,想想就觉得矫情。”
“看来那座宫墙让你很不开心啊。”
“不开心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能派人把宫墙拆了去啊?”
凌白看着南姝宁强装洒脱的样子,“宫墙就算是真的能够拆掉,那你心里的宫墙能拆的掉吗?”
皇甫瑾瑜听着凌白这样说起来南姝宁的时候,心里有些惊讶,原来他竟是那样了解南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