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梭被无忆操纵的有点颠三倒四,忽忽悠悠的时缓时急。喑落揣着手坐在她边上安稳如山,反正晃不下去他,也就不在意飞的如何。
不能怪无忆大失水准,这两天她元气大伤啊!
景喑落清心寡欲数百年,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况且他是修真之人,练到一定程度对本能的控制就要超过常人许多。
但控制的好,不代表猛兽已死。一朝开了荤,食肉动物的本性就尽显无疑。起了性就不管不顾,更不允许她敷衍了事。
以至于现在,无忆觉得有气无力,就想蒙头大睡。这一路回云顶可不近,况且要纵的极高,才能避免一些麻烦。他们不打算再过关站,这样可以节约时间。虽然无忆极舍不得那八百两,但是路程上要绕,而且喑落见了萧逸的话免不了要费口舌延误工夫,如此也只得作罢。
一来血汗钱就此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听着。二来无忆睨眼见喑落老神在在四平八稳,外加容光焕发艳光四射,搅得她没来由的窜火气,连她自己也闹不大清楚究是气那钱拿不回来,还是恼某人把她整个半死还拿她当车夫。
不过无忆不会撒娇耍赖那一套,况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撒娇耍赖的资本了。纵然与他再亲密,那也是她遵循自己的感觉安定了自己那颗想念的心,的确就是想念,她承认。
不仅仅是因为想念,还因他可以激起她心里的欲望,牵动她的情绪,让她变的和以前不一样。虽然这种感觉三百多年来未曾遇到,但一旦发生,她必然尊重。只是亲密归亲密,并不代表她就此可以放任恣意懒散,她自己也不允许。
况且无忆也明白,喑落愿意待她好,以往给她种种优待替她着想安排,都与那曾经分不开。虽然在无忆心里,过去与现在已经断分。
她无法将弥宛与自己重叠,纵然她希望他只看现在的自己,但仍然清楚这份回忆于喑落而言极为的重要。不然,若只是凭借此时的自己,又如何在初试的场地去吸引他的注意?
他们的开始,就建筑在曾经的回忆上。不管这回忆,她还是否拥有都是一样。让她有时想起,难免有些瑟瑟。
此时她身体里一股股的乱气纵横,顶得她头昏眼花随时都有跌下云头的危险。但她对自己一向的要求也不低,知道磨炼身体意志的重要性。若是连个灵宝都驾驭的不好,日后还空谈什么破界登天?
这般一想,双掌连翻,也不管气堵胸臆,生生自丹田强牵直冲两臂,指尖拈几个诀。呼嗞一下,云梭跟屁股后头着了火,霎如雷电劈空,甩出一道光便直切而去!
这般行了一阵,无忆渐渐感觉到了灵力回涌循环,像是历了一场蒙蒙细雨,初时只觉发不湿身不濡,但随之润物细无声,干涸的溪流渐渐开始鸣唱。
在驾驭云梭的过程中,那杂乱无章的灵力找到了自己的归属路径,随着灵力回涌身体的惫懒渐渐消失,回馈而来的是一股循环不绝的顺畅痛快。
喑落睨眼看她的气色越来越好,唇边带出一丝笑意。又心疼又宽慰的感觉很奇妙,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狠狠的掐住,既痛且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