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坐化之后,自体仍包含一部份灵力。千百年来与山精地气相融转变,从而在山腹之中形成大水潭。无忆和云端饮了那里的水,从而被那灵力接受。
因此一开始,纵然云端打开罡气,仍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他们以‘水’为媒,才能身带异气仍可以接近金身。散开自己的罡气,投身到具化成水的灵团之中。就会不知不觉接受那里的灵力,换句话说,就是两人因饮了那里的‘水’,从而得到了意外的财富。
但后来的变故,连喑落也觉得有些诧异。两个大活人下去都无妨,那云端就算散出一点灵力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后果。
前思后想之下,便只得一个结论:他们离的太近,让昊天界的空冥龙炎真君有所感应。于是以神通借体之术把他们推出去。
但若是那样,为何不除之而后快,省得泄露了金身的秘密呢?
喑落思忖,神情有些许凝重。倒让无忆莫明有点心惊肉跳,本来她没什么不妥的感觉。反倒觉得灵力厚沉更有一种舒畅感,身体轻的完全感觉不到些许负累。便是这粥食下腹,也绝无半点浊气滋生。
“应该没什么事吧?我也没觉得哪不对劲。”无忆小心翼翼的问,“我们都不是故意要吸那里的灵气的,若她托梦来寻我的话……”
喑落乐了,松了手道:“用不着害怕。你可想好要往哪处去了?”
无忆点头:“我准备去幽爪,明天往幽爪院去交名册。就算正式归入悠山族下了。”她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帝尊不是说要加试么?他会试我什么,招法、阵法、还是妖体之力?”
“忠诚。”喑落看着她,手臂一伸将她抱过来,抚着她的脸颊道,“滴血入灵珠台,是每一个正式加入云顶诸妖的外来散妖要做的事。但对于你……他会以神啸天风灌注你的元神,然后会让你发誓。一旦你违背誓言,天风断魂就会启动。是跟随意识种进神魂的灵法,破坏的不仅仅是肉身。”
“因为我跟你在一处?他才会对我格外不放心?”无忆大惊,心里一阵阵的犯悸痛,“这算什么加试?”
滴血入灵珠台已经表示效忠云顶,灵珠汲收灵血,相当于给人打上烙印,便是以后背离也无地可藏。
但光这般还不够,神啸天风是景鹞一族的天赋,各中演化出多少术法无忆当然不是很清楚,但在云顶七年也知道,这种天赋相当的霸道。
之前从喑落给她掌心所下的通灵符咒便能知道,大约这种天赋多为感应神魂,再从而加以破败。根本不是平时意义上的风灵之力。
既然对她如此不放心,何必还要同意他们在一起?这不是赌命搏力的问题,帝尊压根就是拿这个束她一辈子!
“这样一来,那岂不是我连不满都不能有?哪有这样试人的?”无忆越想越气堵,跳下来站在喑落面前,“怕我想起来了回弥香山?还是怕我以后……”
“你不愿意?”喑落支着肘掀起眼皮看着她,见她那副越加僵硬的脸。
无忆怔怔的看着他,不愿意现在掉头就走,以后他怎么样跟她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学会了如果导气引力,四元之基慢慢习最终靠的还是自己的悟性与勤力。
但是,舍得吗?
同意了,那成了什么了?自己苦苦修练所为何来?
情感果然让人软弱,但又摆脱不得。
无忆盯着喑落,一眨不眨眼。心突跳的难受,让她有种窒息感。她一直觉得,认识他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不会以爱为理由让她束手束脚,纵然他忧患重重,她也一点也不觉得在他身边很危险。相反的,她觉得很安全。
帝尊这一招真狠呐,同意了,以后命就在他手里。不同意,就说明对他们不够忠诚。
她不过只是想保持现状罢了,不要拆散他们让她一直可以在他身边修练。就算他永远只是她追逐的力量目标,但至少于心里他们很接近。
长久的静默,无忆艰涩的开口:“发什么样的誓?不能与云顶为敌,还是说不能对不起你们景鹞一族?”这样好不公平,若是帝尊先来寻她的麻烦呢?若是帝尊有一日烦她了,嫌她呆在这里碍眼了,也不能反抗?
无忆咬牙切齿,瞪圆了眼说:“我只发一个誓,别的不发,他不同意就拉倒!”
她一向爱憎分明,她承认她因情而牵,她喜欢与大人在一处便在一处,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但不代表她就要成为帝尊座下所有景鹞族的奴隶。若让她发那种什么看到景鹞族人就不能怎么怎么样的破誓,死也不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