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大人——呜呜呜呜呜……”
林雨笙一群人正站在回廊上说话,却突然传来一声悲喊。
看过去,一个平民打扮的中年女人正哭着喊着,跌跌撞撞的闯破了重重看守,朝众人飞奔过来,后面还跟着一队气急败坏的守卫。
林雨笙挑了挑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妇人手里正拿着一柄菜刀,抵在自个脖子上,已经压出一条血痕了,血珠一点点往外渗着。
晏新亭脸色一变,沉着脸,责备的看向尾随在后的那队守卫。
其中一个守卫走出来,擦一把额头汗,颤颤巍巍道:
“这,大人,这女人死活都要进来,不让进就拿着把刀往自己脖子上呼,我们实在是搞不住啊……”
说这话时,那女人已经跪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嘴里不住地哀嚎:“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没办法了呀!”
晏新亭幽幽的叹一口气,看着妇人,“你把刀放下,说说什么事?”
那妇人一听,这才把刀放开一点点,又没敢拿下,吸一吸鼻子,抽抽搭搭道:
“大人,我一对儿女昨夜在庙里玩的太晚了,我以为他们直接在这儿过了夜才回去。
今晨没见他们回来,又听说桃树出事,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没了他们,我可怎么活啊!!!”
“……”
空气凝固了一瞬,晏新亭默默把手一摊,看了眼林雨笙。
“这位夫人您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您先把刀放下,我们一定给你查出个真相来,行不?”
林雨笙接到眼神,按了按太阳穴,上前一步交涉道。
“……”
那妇人表情顿了一瞬,菜刀又往脖子上递几寸,“呜啊啊啊啊啊……我的儿啊……我要我的儿啊……没了你们,娘还不如去死啊……”
林雨笙眼皮子一跳,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帮轮番上阵安慰,就差没跪下求别哭了,结果却只有那妇人脖子上的菜刀越压越近。
秦衫似乎是实在烦了,狠狠抓一把头发,“他奶奶的,哄个屁哄,冤有头债有主,那桃树吃了你儿女,老子把它炸了不就完事?”
这话一出口,众人脸色一变,还没等扭头过去看他动作,几颗惊雷子就已经落到了桃树那边……
“轰隆——!!!”几声巨响。
众人只来得及给这边撑起个防御罩,却来不及护住那桃树了。
硕大的桃树就这么在几声巨响中,灰飞烟灭,渣渣不剩。
“……”
大概是场面太过震撼,又或者超出预料,那妇人一下子连哭都忘了,跟着大伙一起呆愣在那。
还是几名守卫先反应过来,趁机一把夺下菜刀,就把那吓呆了的妇人架了出去。
短短一会儿,就又只剩了林雨笙这波人。
温安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揪住秦衫耳朵就往后院拖去,边拖边骂:
“死兔崽子,活腻歪了吧你,炸树?你他怎么不上天炸九天大帝去?啊?!”
林雨笙一众也仿佛才反应过来,跟上温安的步子,恶狠狠的一路把秦衫骂到了后院。
把人拖进了房间里,晏新亭反手一关门,林雨笙就抬手丢下几重结界。
“艾玛,太刺激了!”
“我去,刚差点没反应过来,那女人演的太真了吧,晏将军你上哪找的人啊,这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