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米团转身看去,一个衣着华丽,甚是魁梧的男子正面带讥讽用鼻孔瞧着她。
“阁下哪位?”
“你居然连并州刺史田大人的公子都不认识?怎么来的这白鹭书院?”边上又过来一人,两人一高一矮的并排站着,又多了两个鼻孔对着米团。
哦?米团听到这句话,总算用正眼瞧了下来人。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华服玉带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长的也算斯文,只是说话倒是张狂的很。
很好,米团慢悠悠的走到两人身边。指着高的那个问道:“你是田大人家的公子?怎么称呼?”
“正是,在下田武福。”
“哦。那这位呢?”米团指着另一个问道。
“这位是我表弟,田文禄。”田武福一副小骄傲的样子。
“白鹭书院是你家开的?”米团头挑眉。
“并…并不是。”
“那我不认识这位田公子为何就上不得白鹭书院?”
“白鹭书院乃大周第一书院,生徒非富即贵。且田大人每年都会捐赠善款修葺学堂,其善之大,不下于大周首富巨贾米员外,众所周知。你们两个不知哪里来的穷酸小子,瘦如柴鸡。竟不知田大人善名,不识田公子真颜,真是井底之蛙。”田文禄一通慷慨激昂说的唾沫飞扬,米团甚是嫌弃的往外退了退打开扇子半遮着脸,见他说完了,眨了眨眼睛,谦逊的问道:“失敬失敬。那请教田兄,这米员外与田大人相较,如何?”
“米公多年来一直资助白鹭书院,听闻院内多数孤本珍藏也是米公所赠。不仅如此他还捐助贫寒子弟求学不计回报,乃至善之人。连林院首都称赞不已,家父一直自叹不如。”田武福说的甚是神往诚恳,倒是没了刚才的气焰。
米团挑眉,扇子一收,虚虚作揖道:“至善不敢当,家父不过惜才而已。”然后看着两张震惊的脸,心里很是舒畅。
田武福和田文禄两人对看了一眼,又再看看米团,头上仅用一根玉簪将头发束起,一身锦袍无多装饰,怎么看都不像是米家公子该有的派头。田文禄犹自不服的问道:“米公府上,只听说有一位千金,可从没听说过有过公子。”
米团看他一眼,懒懒的说道:“我老米家的事情,阁下事无巨细都要打听吗?”田文禄顿时语塞,米团瞥了眼边上一直默不作声的木樾,继续道:”不过如今既然你我在一个学堂念书,我就告诉你。在下不才,是米家长子米团。家父爱才惜才,才会希望白鹭书院不被门第所限能广收生徒。英雄不问出身,书中不计贫寒。还望田兄,自重。”说罢,懒得再理二人,也无心再和木樾寒暄,径自走了出去。
米团在书院中瞎逛了会儿,溜达到了湖边。突然发现一个人临湖而站,身形单薄,晨风徐徐吹的他一副要御风而去的样子。还没等她感叹完,只见那人的突然一步迈向湖中,吓米团一跳。这一大早的竟然要投湖?来不及多想,米团的身体比她的脑子跑的快。没等那人一步落下,米团冲过去凌空一跃将他死死抓住。两人叠在一起重重的摔在湖边的草地上。
那人闷哼一声,硬是做了米团的肉垫,米团趴在他胸口惊魂未定。
“你疯了吗?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投湖!”米团气息未平,撑起自己冲他大吼。
“我没有投湖。”
“咦?傅长雪?!”米团吓得一骨碌从他身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