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复又按照来时那样讲米团小心翼翼的抬到担架上,抬出了暗道。
回到卧室,二人将米团妥善安置在床上。便退了出去,一开房门,就看到了唐瑾。
他也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久,草草包扎过的伤后又有些渗出血来,他却全然不顾。看到桂圆开门,一步上前,面露焦急之色,问道:“主人如何了?”
桂圆和红枣相视一眼,将他推出去些,然后反身将门关好。对他小声说道:“小姐已经没事了,明天应该就能醒来,再休息几天便可好了。”
“当真?我之前似乎看她……”
唐瑾忽地顿住。他看了眼桂圆,看到她眼中全是闪躲之色,连看都不敢看他,于是话到嘴边复又咽下。
心中想道:桂圆向来最是忠心,此次遇袭,她几乎是豁出命去保护主人。可是,回府之后,主人明显情况不对,而桂圆和红枣二人居然大夫都不请摒退众人,紧锁房门,在里面那么久。他草草处理完伤口便来照看,以他的耳力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然而从众人的反应来看,似乎又不觉有异。看桂圆这般,想来必有隐情。
于是他也不再多问,只是抱剑在门口站定。
“你有伤在身,还是回去养伤吧。不用在此守夜了。”红枣看他伤口渗血有些不忍。
唐瑾深深看了红枣一眼,说道:“我本就是主人的守卫,主人在哪里,我在哪里。主人安好,我自然安好。”说罢,不再言语。
桂圆是知道他的脾气的,于是也不再劝,喊来小丫鬟,让她拿些药来给唐瑾重新包扎,嘱咐她多留意照看下唐瑾后,拉着红枣便走了。
第二天,米团缓缓醒来。只觉得身体如有千斤重,沉沉的让她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她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湖,有树,好像还有一个……红衣人。
到底是谁呢?米团盯着屋顶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甚至连那人的相貌都一点也记不清了。算了算了,放弃。
她转转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别院卧房,忽然想起昨夜之事。
昨夜她去吃郭路的喜酒,回来的时候居然被偷袭了。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偷袭她?米团皱眉,她才来江州多久,这件事很有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米团就躺不住了,她挣扎的要起来。正好被推门而入的桂圆看到,“小姐你醒了!”
桂圆扑到床边,细细的查看米团,问道:“小姐,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米团抬手,点了下桂圆的鼻子笑道:“笨桂圆,叫什么小姐。都说了在江州要叫我少爷的。”
桂圆讶道:“你都还记得吗?”
米团奇怪的看着她,说道:“你是傻了吗?桂圆!我们来白鹭书院上学这件事都能忘?你呀,别发呆了,快扶我起来梳洗一下。我实在没力了,昨天不过打了一架,怎么感觉跟跑了几天几夜的路一样累。那些人真是不可小觑。”
米团一边念叨着,一边扶着桂圆下了床。梳洗一番后,便觉得更没力了,只好乖乖的回到床上呆着。
躺了大半天,快到中午时分,红枣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请安道:“少爷好些了吗?能见客吗?白鹭书院的傅先生,来看望少爷了。”
傅长雪?……这个名字似乎……..
米团挥挥手让她带人去花厅,她自己被桂圆扶着慢慢走过去。
等她走到花厅时,傅长雪正坐在那里喝茶。
“咦?小雪,是你?”
傅长雪手中茶杯顿时落地,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