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罄绮见状脚下发力,直攻米团下盘而去,手上铁尺如刀如剑,拨、挑、刺、穿四招连出。只见米团手上寒光一闪,踏雪剑左封右挡,只守不攻,却不露丝毫破绽。
五招过后,江罄绮心中怒火突起。怒道:“战便战,米少主,何故只守不攻?”
米团轻叹口气,咬牙道:“江寨主得罪了。”
只见她手上招式一变,踏雪剑,雪白的剑身带着寒光直切过来,攻势顿显凌厉。江罄绮不躲不闪举起铁尺,一左一右双尺将米团的踏雪剑绞在其中。米团正等着她来,见双尺架起,顿时手腕一沉,气运于剑上,右手一压,三尺剑身顿时如有千斤,将江罄绮的一对铁尺压向地面。
江罄绮顿感手上吃力。米团这招千金囚非同小可,其力之大,纵然她自诩力强也有些撑不住。她心中大骇,她明明与米团初次相见,却为何她对自己的招数竟是如此熟悉。这一招千斤囚,立克她的铁尺双绞,却非内力深厚而不可功成。
这米团看起来年纪轻轻为何却能有如此之深的内力。但凭一手一剑,就将她压的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江罄绮不得其解,深深目光将米团锁住,手上却是死死抵住不松。
米团见此,知道江罄绮为人,若非就此分出胜负,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咬牙又加了两成内力,向下推去,江罄绮脸色顿时不妙。米团见状反手一挑,一推一挑之间,只见米团手上翻腾转刺,众人还没看清,却听哐当一声,江罄绮的一对铁尺脱手而出,旋转于米团的剑上。最终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一时之间,四下寂静无声。谁都没想到还未到十招,江罄绮竟然已经是铁尺脱手,落败。
江罄绮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米团,只见她拱手抱拳,低头对江罄绮道:“江寨主,承让。”
江罄绮久久不语的凝视着她,良久,爆出一阵大笑,“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棋逢对手。米少主技高一筹,在下愿赌服输。请!”
周围众人,见江罄绮不怒反笑,倒有些愤愤不平。自己的寨主竟然在这里输给一个闯寨的人,这怎么能行。李彪更是上火,眼睛一瞪喊道:“太嚣张了,你这小儿闯寨至此,竟然还如此嚣张,实不可忍,给我拿下!”
江罄绮一摆手,对李彪说道:“三当家勿要再说,愿赌服输。你们都散了吧,各回岗位,好好值守。江蓉,去请公孙先生来给米少主看看伤势。”
米团随江罄绮走到聚义厅内室,花巾寨药师,公孙先生早已等候在此。他细细查看了米团的伤口,还好,虽然看起来凶险,好在李昊冉之前已经为她护住了经脉。上了药好好休养便可无事。
公孙先生为米团包扎好后,细细叮嘱一番后方才离去。米团倒未把他的话听进多少,只是看到江罄绮在外等候的身影心中有些感慨。
她没想到,江罄绮能真的愿赌服输,这个人倒让她另眼相看了。
她走到外面,对江罄绮拱手道:“多谢江寨主。”
江罄绮似笑非笑的摆摆手,将她让到座上,自己坐到了一边。看着米团若有所思,米团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自己也不开口。
踌躇半响,江罄绮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米少主,你我初次见面,为何对我江家铁尺路数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