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喜欢的人了。”米团低下头,越说声音越小。
“喜欢的人?白凤年?”常百草眉头一挑,问道。
“不是啦!你不要瞎猜!我跟小白怎么可能嘛!”米团赶紧摆手澄清道。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小白将军可是要有的受了。常百草眼中,一片了然。
“那是谁?”常百草继续问道。
“我……我不想说。”米团咬了咬牙,虽然在白凤年面前坦诚了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常百草面前她并不想将自己的伤口再剖开一次。
“无妨,那你们可有定下婚约?”常百草目光一缩,紧紧盯着米团,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怎么可能定下婚约,没有,不可能的。”米团的眼神陡然黯淡了下来,她的声音顿时没了生气。
常百草心头一松,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还是单恋。笑意跃上他的眉眼,他笑吟吟的开口道:
“既然我未娶,你未嫁。那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好了。”
什么?还能这样?
米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常百草,这叫什么事儿?一般人不都是会因此而放弃的吗?什么叫我喜欢我的,你喜欢你的?
常百草悠然的开口道:“我不在意,因为我觉得你迟早会喜欢上我。”
“为……为什么?”米团已经不知道该惊讶于他的这份自信,还是该惊讶于他的这份执着了。
她假装镇定的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当真需要镇定下,这位常百草与平时已经差别太大!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当然是因为我年轻有为,非常优秀。”常百草信心满满的说道,刚说罢,忽然眉头又皱起,轻叹道:“只是,这旧疾实在恼人。我曾经,因此而不愿流连人世。不过现在不同了,就算是为了你的幸福,我也要好好活下去才是。”
噗——!
米团一口茶还未下肚全给喷了出来。
什么叫为了我的幸福?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是很明显的拒绝了你吗?
一肚子的话,却因为他最后那句低喃给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他当真,曾经那么厌世吗?
她还清晰的记得,他对于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是多么冷漠,她也曾亲眼看到他明明痛的脸色惨白,却云淡风轻的跟她说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她不知道他的隐疾到底是什么,可是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奈和绝望。医者不能自医,怕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楚了吧。
对于她莫名而起的执着,若能让他在这世上的旅程变得更有生机,或许未尝不是件好事。
常百草看着米团一脸复杂的神色,一颗心沉浮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平时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他的这幅表情,可是米团现在的这幅模样却让他心中一暖。这家伙,明明那般抗拒,却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心软了。可是,他要的并不是心软与同情。
“傻小草,你怎么这么好骗?”
常百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还带着几分叹息,米团抬头看去,他抄起手边的药经就对着她头上来了一记。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米团条件反射的抱着头往后一缩。什么情况?为什么到了这儿,白凤年也爱敲她,常百草也爱敲她??她是锣吗?敲敲敲!敲傻了谁负责?
“师父你干嘛啦!拿那么厚一本药经敲我!会敲傻的!”米团气呼呼的抱着头喊道。
“嗯,敲傻了我负责。”常百草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你……!”米团顿时哑然,太欺负人了吧!
常百草放下手上的药经,继续原来的工作。一边做一边对米团说道:
“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好弄你手上的琉璃草吧。今天务必要全部处理完,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夏口了,在我离开之前,这些药要全部做好,发放给白甲军的兵士才行。”
“怎么你要走了?”
难道说白伯伯的伤好了吗?米团忽然想起了她来此的目的,于是赶紧问道:
“师父,你这次给白祁将军看伤,怎么样了?他的伤势如何?”
常百草抬头看了眼米团,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不能说,小白将军吩咐过,老白将军的伤势属于军事秘密,不可外传。”
啊?!居然不能说?
米团眉头轻蹙,细想来也是,听小白说,现在燕兵六万大军就在对面陈兵边境。主帅的健康状况关系到军心士气,想来确实不能随便讨论。于是她眉眼弯弯的看向常百草笑道:
“不说就不说吧,我相信,以南楚药圣的圣手,没有治不好的伤。”
常百草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懒懒道:“少拍马屁,没用。我不吃这一套,你若是真想去看他,就去找你那个小白将军说吧。不过,要先把这里的琉璃草给我处理好。”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