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球简直不敢相信,那么明显的穴口怎么就看不见呢?眼神透露着怀疑的目光。
一人一狐收到来自蠢货的质疑,顿时心受到伤害,她们太弱了,都是她们的错,成了它的拖累。一脸希冀地瞅着小圆球,求求它善心大发指条明路,告诉她们那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得穴口的位置。
热切的目光使得小圆球受宠若惊,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青蔓咻的一下伸到穴口旁,点点几下请注意了,“这就是通道口了。”
楚萻指着眼前不过她拇指大小的穴口,嘴角抽动,质疑地问出声来,“这么小怎么进去啊?”她又不像面前这两位能伸缩自如,可大可小,就这么大的体型,怎么塞也塞不进去。
面对这一个傻问题,小白毛团子丝毫没有回答的心,直接轻轻一推。
毫无防备的楚萻,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摔,心里慌张的楚萻下意识伸出双手做出防御状态。
已做好摔得四仰八叉心理准备的楚萻,没想到双手轮空,身体还是往下倒,一下子双手直接穿透穴口,在惊恐的瞳目中整一个人一头扎进去。
见状,小白毛团子和圆球也直接冲进去追楚萻。
只见穴口前的那层淡淡的水幕幽幽荡悠开来,随即消失不见。
一进去,仿佛处于冰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不见一片的踪影。
两团子被寒意倾席,瞬间蒙上了一层冰霜,四处张望,细细寻找楚萻的踪影,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楚萻的身影,不由着急上火。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怎么就找不到楚萻了呢?
楚萻不可能还不等它们就擅自离开,难道遇到什么危险了?
若是没有遇到危险,那会不会它们与楚萻没有落到同一空间中,那它们又该怎么去寻楚萻呢?
……
脑海里浮现了种种坏的念头,事还没弄清楚,倒把它们吓得冒出一声冷汗。
小圆球撇过头来恶狠狠瞪了一眼小白毛团子,都怪它,若不是它擅自主张,楚萻也不会一转眼消失了。
胆子肥了!
小白毛团子可没因不见楚萻踪影而着急上火,反而查看自身的情况,若不是它留个心眼,估计不会发现自己处于如此糟糕的险境。
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了小哭包,两个身上早已结满了厚厚的冰霜,可除了一开始进去这里的时候感到寒意,现在反而一点感觉也没有。
小白毛团子这才正视这里的危险,没有感觉的寒意,才是隐藏起来的最致命的危险。正如小骨头所说的那般,会无声无息将它们拉入无尽的冰渊,没了气息也不自知。
小圆球也发现了不对劲,它与小坏蛋都成了冰块,愕然张大嘴巴,支吾,“偶们怎么都成冰块了?”
小白毛团子也耐烦着,怎么弄都没法子将这冰块给融化了,虽说不觉得寒冷,可行动不便啊,手脚僵硬着仿佛就不是它的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有啥办法解决掉吗?]
眼见身上的冰层越来越厚,小圆球也紧张了起来,尝试破开冰层,可还是无济于事,落寞低垂着脑袋。
这地方太诡异了,充斥着水雾,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周围具体是什么情况,未见有雪花飘落,它们身上却莫名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再过不久,小白毛团子相信它和小圆球都会彻底成了一座冰雕,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孤独等死。
想到这,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小白毛团子,使它开始恐惧了起来,瞳孔紧缩,避空翕张,呼吸急促,青筋暴起,脸色更显青紫。
它是不是命不久矣?
小白毛团子不甘心,不甘心命丧于此,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破开这该死想要了它小命的冰层,可却得不到回应,仿佛投入大海的石子一般,彻底没了踪影,渐渐沉入深海,身体在深海中沉沉浮浮,深海的寂寥将它对光明的向往一点一点地磨灭,甚至将它同化。
渐渐地,小白毛团子意识模糊,再也想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自己来这的目的,想不起让它又爱又恨的楚萻,再也想不起令它时常鄙视却又寄以厚望的小哭包,只觉得很困,眼皮一点一点直往下掉,眼睛也没有了焦距,它很想睡过去,黑暗与寂寥才是它的归宿……
突然,灵魂被烈火灼烧那般,疼得当下令小白团子彻底惊醒过来。
小圆球看着惊醒过来的小白毛团子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转头问楚萻,“小坏蛋,没事了?”话里充盈着关心。
楚萻逗弄着刚从小白毛团子身上回来的星火,神色淡然,“无碍了。”
瞥了还处于傻愣状态中的小白毛团子,想起前不久拜它那一脚所赐,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呵呵,还是脸朝天那么怂的姿势,顿时心生尴尬,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幸好周围没有人观赏到她的丑态,不然她真的让傻狐狸一辈子都不别想长出一根毛来了。
楚萻用极丑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等站起来,一股寒风朝楚萻袭击而来,砰的一声又摔回了地上。
以为避过了寒风的袭击,楚萻刚提起的心又再次高高提起,一道雾纱似有灵智般,灵巧地攀上楚萻的小手,如条十分灵敏的蛇瞬间缠绕楚萻整条手臂,在雾纱经过的地方结起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