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毛团子见楚萻直晃晃倒下,不省人事,顿时心也慌了。在这种状况下,它能尽量维持淡定的状态也是够难为自个儿的,可没想到旁边还有个不懂事直吵吵的,只会添乱,这下更令它心烦意乱,心火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冲小圆球大声喝道:【吵吵,就知道吵吵,吵吵就有用吗?就能把楚萻唤醒吗?不能,你就给个我闭上嘴巴。】
原本因楚萻中毒昏死就心慌直打鼓,心头总觉得不安,这会听闻小白毛团子不分青红皂白,乱指责一通,它心里更不舒服,只觉得委屈极了,“若是楚萻能醒过来,偶愿意吵吵,吵吵再久,再大声,偶都愿意。只要楚萻醒过来。”说着说着,哭咽声盖过了说话声,只要楚萻能想过来,它愿意付出代价,只要楚萻能快点醒过来。
可转念一想小白毛团子自始至终对楚萻的昏死无动无衷,心下对小白毛团子不满,“哪像有的妖压根就不担心楚萻安危,甚至还巴不得楚萻永远醒不过来呢,这样就趁了你的心如了他得意。是,偶是有点傻,可别以为偶傻就能诓骗偶,你对楚萻压根就不服气,偶就是再傻,也能从你的脸上看出来。”
呵,楚萻醒不过来,它能得什么好?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当它好欺负是吧?【难道要像你这般吵吵,不去想办法,才是真的关心楚萻是吧?那你就继续吵吵,我在这听着。】
“那,那,那……”小圆球默默将嘴巴闭上,它必须得承认,它的脑筋比不上小白毛团子,仅仅只依靠它的力量,是无法救活楚萻的。也很清楚小白毛团子是最不想让楚萻身死的,毕竟它的命还系在楚萻的身上,楚萻死了,它也逃不了。
想得更透彻,小圆球也冷静下来,羞赧,“是偶的错,是偶瞧楚萻出事一下子太惊慌失措才口不择言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请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原谅小的这一会儿。”
瞅着小圆球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一个劲赔礼道歉,小白毛团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它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想找着东西填补进入,可又不知道该填些什么。【行了,别扯这些虚的,我可没有虐待你。】
小圆球一看小白毛团子虽然脸色还是有些黑,但不像之前那般雷霆震怒,便打蛇上棍,陪着笑脸讨饶道:“那偶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有办法?】小白毛团子挑眉反问道。
小圆球也是那般记吃不记打的性格,这不原形毕露,憨笑道:“偶要是有办法,也不用问你啦。”
【也是。】小白毛团子点了点以示赞同,就小圆球那单纯的脑子,怎么会想出好办法呢?
小圆球灰头土脸的,心塞不已,连话都噎了回去,只好闭上嘴巴以示安静,并乖乖在一旁等待好消息,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了,心里默默期许楚萻不要出事。
而观察好大半天的小白毛团子越发觉事情不对劲,就算中毒怎么会昏死过去,失去意识呢?这不太对劲,总觉得它好像遗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连忙面向小圆球急切问道:【九天彩衣蜈蚣的毒性如何?】
“毒性,你怎么问到臭虫的毒性啊?”小圆球挠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与如何解毒有什么关系吗?现在十万火急的不是想办法拿到解毒丹吗?怎么又扯到毒性上去了?
榆木脑袋!
【我怀疑楚萻不是中毒这般简单。】
这句话反而没有令小圆球茅塞顿开,反而更加混乱了,怎么又扯到了楚萻不是中毒呢?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不正是中毒明显的症状吗?“不是中毒是什么意思?”它的思绪就如同被猫抓乱的线团,团团乱,乱入麻,脑筋都要被绕得打劫了,还在跟它猜谜语,有意思吗?不好气道,“你明明知道偶笨,你拐着弯说话,偶能听得懂才是怪事。”
能将小白毛团子怼得无话可说的小圆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的是天然黑,常常打得小白毛团子措手不及,十分无力。小白团子也只好投降,【别忘了,楚萻之前是服过解毒丹,就是为了预防中毒。】小白毛团子不由刮了它小圆球一眼,既然服过解毒丹,即使九天彩衣蜈蚣毒性再强,也不可能会直接失去意识昏死过去,【像之前我也在百花丛也中过类似的毒,可并没有立马失去意识昏死过去,不管如何这毒应类似,可楚萻的反应不太对劲,所以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说到毒性,小圆球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就是没有捉到,心下慌张连忙仔细端详一番。耳边还响起小白毛团子的声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九天彩衣蜈蚣硬憋着一口毒雾,待我们懈怠时便趁机下毒手,只能说它是潜伏伺机已久,按照正常思维来推测,我们俩应该也是目标,必死无疑,可我们却轻而易举避开了,现在想想,太不对劲了。】
小圆球听了倒吸一口冷气,这会儿它到时跟上了小白毛团子的思路,“你的意思是臭虫至始至终盯上的只有楚萻一人!?”
小白毛团子意味深长开了一眼小圆球,眼里眼外尽是终于开窍的感叹之意,【对,现在想来,当时你我分明是离九天彩衣蜈蚣最近的,可毒雾却冲楚萻而去,意图十分明显。】
小圆球被这番理论给吓到了,一脸不敢置信,又慌张害怕,“为什么只冲楚萻而去。”小圆球的声音颤抖着,心揪着发疼。
楚萻提前服用过解毒丹,可还是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九天彩衣蜈蚣只针对楚萻,却并没有选择直接令楚萻瞬间身陨,而是令她昏死。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个事实。
【你都想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小白毛团子也不愿意这是真的,倘若事实如此,楚萻就十分危险了。【不管你我愿不愿意承认,九天彩衣蜈蚣的目的也只能是这个,我们要做坏的打算。】
“什么叫作做最坏的打算?你想要对楚萻做什么?”小圆球神色惊慌。
【楚萻?要是楚萻不敌,九天彩衣蜈蚣夺舍成功,那还是楚萻吗?】当楚萻不再是楚萻,它能做的也只能是为楚萻报仇,小白毛团子脸色阴鸷。
小圆球如被雷劈了一般,呆滞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夺舍!它和小白毛团子忘记了还有夺舍这一可能性,即使失去妖丹,九天彩衣蜈蚣在短短的时间内,凭借强悍的神魂夺舍小小炼气修士,那可是轻而易举。可幻想着当楚萻醒过来的那一刻,它再也闻不到那令它安心与向往的温暖气息,只有那腥臭冲天的臭虫味,心头怒火滚滚翻腾,恨不得毁天灭地,眼里狠光四射,咬牙切齿,狠言狠语从齿缝中挤出来,“那就毁了它,让它魂飞魄散。”
说完,一条藤蔓破空而来,将楚萻五花大绑,强制她五心朝天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