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已经是打定主意要走了的,但是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个黑衣人着实是过分,那个白衣男子已经处于弱势,被他们伤了一刀在手背上了,他们还要赶尽杀绝呢。真的是欺人太甚啦!看这架势,自己要是跑了,那个穿白衣服的,今天估计就会被打死在这里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什么恶势力霸凌?霸凌都不带这样的啊?!这真的是往死里打呢!
郑蘋萍躲在茂盛的杂草底下,有心想要去帮那个可怜的被围殴的白衣人,但奈何自己势单力薄,如果就这样冲出去,估计都不够,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打的呢!
糟糕啦!如何才能找来帮手呢?还是说如何才能造成有千军万马的假象呢?郑蘋萍苦恼地想了又想。
突然灵光一现:有啦!自己的手机里不是有以前下载过的电影?里面就有好多的场景是各种刀光剑影,又喊打喊杀的,比这边的可热闹多了。不管啦!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郑蘋萍把手机里的视频截取了刀光剑影,叮铃当啷打斗的最热闹的那段,然后把音量开到了最大,又突然间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开了手电筒功能怼着那几个黑衣人的眼睛,边跑边喊,有人来啦!有人来啦!好多人往这边冲过来啦!
郑蘋萍冲过来拉起那个穿白衣服的少年人就埋头狂奔。那几个黑衣人冷不丁被郑蘋萍吓了一跳,听到那么多的声音在喊着“冲啊!……杀啊!……”
还真的以为有很多人冲了过来了,都往后跳开了一大步,本能地四散开了,动作却是异常的地迅速、敏捷,等他们反应过来后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援兵的时候,竟然让郑蘋萍和那个白衣人跑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了。
野外的杂草和灌木丛生,倒是给郑蘋萍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逃生屏障。郑蘋萍拉着那个白衣人压低了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被绊倒了以后就势趴倒在了地上。身边的灌木丛把他们掩护、包围得很好。两个人就着月光看着那四个黑衣人,在自己的身边拿刀和剑四处劈砍,就这样连劈带砍地搜了有半个小时了吧。他俩就这样一个姿势直接趴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四个黑衣人才聚在一起碰了个头,其中一个骂骂咧咧:“他娘的!让他跑了,我们搜了这么久,都没有搜到,我看是让他们跑了。要不我们赶紧分头去追吧?不然让他们跑远了,到时候就更难追上了。”
于是,四个人就分头四散了开去。躲在底下的郑蘋萍听到这里,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正要从草丛里站起身来,毕竟就这个姿势真的趴得手脚早就都发麻了。却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又按住了。正要挣扎,却看到身边的猪队友冲着她摇了摇头。于是,就安静不动地又趴了下来。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竟然有声音突然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响起:“竟然真的没有?看来这回咱们看岔了,竟然真的让他们给跑了?马上分头去追,绝对不能让他跑远了,到时候如果谁追到了,我们响箭为号,马上合围!”于是四个人又迅速地四散了开去。
郑蘋萍吓得连气都不敢出了。不知道刚刚这四个人假装离开之后又是怎样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的,走路倒是连半分声响都没有呢。自己更是连半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刚才就一直埋伏在这四周围,还好身边的队友机智,不然正中埋伏,刚好被逮个正着,现在的下场可就不敢想象了。
这时旁边的队友倒是站起来了,拍了拍掌上的泥土,轻声说:“这回他们是真的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郑蘋萍慢慢地爬了起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啊!吓死我啦!妈妈呀!妈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我妈!”
身旁的白衣男子对郑蘋萍抱了个拳:“这位小兄弟,多谢相救!留下姓名。大恩大德,改日再报。”
“我叫郑--蘋,等等!兄弟?兄弟?!“郑蘋萍眼珠转了又转,”郑--平---,郑平!”
“郑平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们就此别过。改日有缘再遇,我定会报今日相救之恩。”
说完就迈开大步急急地要走。
郑蘋萍赶紧抓住他的衣袖,“欸!欸!你先别急着走啊!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好歹帮忙带带路啊!再不济,你手机倒是借我打个电话啊!再不行,你帮忙打个120 ,110也行啊!我的手机估计是被摔坏了啊,连信号都全没有的。只能开机呢,连个110都打不出去的。但是也幸好还能开机,若不是刚才用了手机里早前存下来的视频诈过了那几个黑衣人,你今晚的这一劫,肯定是在劫难逃的呢!”
对面的男子一脸疑惑地看着郑蘋萍。
郑蘋萍:“我不想知道你跟刚才那群黑衣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我也不想知道你和他们为什么非要这么晚了,跑到这荒郊野外地里来干架。如果你怕帮我报警了以后,警察会找你的麻烦,你就帮我打个120 ,只要打一个120就好啦!这个总可以的吧?”
白衣男子更加一脸懵逼地盯着郑蘋萍。
“Hey,man.come on!行不行啊?兄弟?”
白衣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郑蘋萍几眼,喃喃地自言自语:“可惜了,竟然是个疯子吗?看着他的这身穿着打扮,衣不蔽体的,说话又尽是疯言疯语的,没有半句是能听得懂的。”
郑蘋萍冷不丁地被人骂了,她气得直跳脚:“你才是个疯子呢!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吗!我才刚刚救了你,你怎么就可以骂我了呢?”
白衣男子似乎有了一点愧色:“我不是有意要辱骂于你……只是,只是……小兄弟你莫不是生病了,不然何以穿着如此破烂,说话又如此地颠三倒四呢?”
郑蘋萍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的T恤衫和七分的膝盖上有小破洞的牛仔裤都没有问题啊,就是那T恤衫不知在哪根灌木上被挂住了,撕开了几个口子,于是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口子:“哦!我是今天刚从山上摔下来呢!这衣服什么时候挂破了呀?你不说我倒是没留意到。“
又自己摸了摸衣服,喃喃自语,”但是倒也不至于衣不蔽体啊!”
白衣少年道:“噢!小兄弟原来是今天刚从山上摔下来了,估计是摔伤哪里了,难怪说话颠三倒四的。那你一定也不知道下山的路了?那要不要结伴同行?”
郑蘋萍想了想:“结伴同行也好,总比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摸不到出路强啊。不管怎样总是要先出去才好啊。”
于是又在草丛里捡了根趁手的木棍,当拐杖拄着,一瘸一拐地随着白衣男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