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老人家果真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给郑蘋萍:“小伙子,知道你们辛苦了。我这里只有我女婿去年放在家里的衣服了,你将就着穿吧,也总比你现在穿得这样破破烂烂的强一些吧。,你去换上吧。”
郑蘋萍一看老人家给自己拿的衣服。心里想:“现在的老人家竟然也都是这么时尚了的吗?我知道最近古风盛行。很多人都在穿汉服,仿古装。淘宝上面卖着也便宜。所以祝承佑穿着也确实挺好看的,但是这个老人家他又图什么呢?不但自己跟着年轻人穿着这样的奇装异服?竟然还给我也拿了一套这样奇怪的衣服?”
于是郑蘋萍对老人家说:“老伯,我身上这身衣服是脏了。您这里有没有平常穿的衣服?您给我拿平时穿的那种衣服就行。不用给我这样的。我穿不惯的。”
老人家以为郑蘋萍看不上自己给的衣服:“小伙子,没有啦!我这里没有别的衣服啦。你就将就着穿吧。”
郑蘋萍又看了看手上老人家给的衣服,想:说不定是因为离那个影视城近,老人家图多赚点钱呢。说不定,影视城经常会来这里找群演呢。离得近是有优势的,说不定人家找群演,就是爱找这种能自带工装的呢?
这样想了想果真是解释得通的,于是当下,心里了然。
就去了屋里,换上了那身衣服出来。郑蘋萍的净身高就有167cm,再加上脚上穿着的靴子,看起来有170cm出头的样子。穿上老人家给的衣服,并不会太长,只是显得太宽松了。
所以,从郑蘋萍穿着的那身衣服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家的女婿身量并不高,估计只有170cm左右,说不定还没上170呢,但是比郑蘋萍却是要胖上许多的。郑蘋萍穿着那衣服,两只袖子里宽松了太多了,装着风,甩来甩去的。腰上也宽松了许多,郑蘋萍就找了根腰带胡乱地在腰间打了个结,就把衣服绑上了身。
郑蘋萍刚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一个老大妈从门外走了进来,右边肩膀上还扛着一把锄头,还没进门就喊:“老头子啊,晚饭做好了没啊?”
老伯还没应她,她又自顾自地说:“家里来客人啦?”
一边说着一边把肩膀上的锄头取下来放到了门后面,又从兜里掏了一把带着泥土的生花生放到桌子上。“这两位客人怎么看着眼生啊?咱们家没有这样的年轻后生亲戚啊?”
老伯还没应老大妈,祝承佑就先走了过去,还对老大妈作了个揖:“老大娘,我是做生意的,半路上被山贼抢了银两,侥幸捡了条命,逃了出来,却被伤了,想在你们这里留宿一晚,明天天亮了马上就去赶路。还望老大娘收留,改天回到了家里,一定带着钱财来答谢你们!”
关键是祝承佑长得眉清目秀又根正苗红的,现在说话又带了十分的真诚和诚恳,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地爱怜起他来。
老大妈听了一脸慈爱,心疼地问:“哎呀!遇上山贼啦?伤着啦?你们肯定也还没吃饭呢吧?已经酉时了啊!赶紧的老头子啊!再多做点饭啊。原先那点饭不够吃的。吃完了饭,你们再好好歇歇啊?”
郑蘋萍原本一门心思都是挂念着祝承佑的伤势,但是现下心里刚刚安定了下来。又看祝承佑跟两位老人家的对话,自己看着就像是在看古装戏似的,郑蘋萍在心里不禁暗暗地发笑:“这情节!怎么搞得像是在演古装的电视剧似的啊?嘻嘻嘻……”
刚笑了一下郑蘋萍就立马笑不出来了,因为她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儿:“等等!大妈,你刚才说……说的什么‘时’?”
“酉时啊!还能什么时?你不看看太阳都已经下山啦。还能是什么时辰?”
郑蘋萍嘴角抽了抽,说话都不自觉地变结巴了,“酉……酉……时?”,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那……现在是什么年月啦?”
“你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脑袋不怎么清楚的吗?”
老伯拉了拉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唉!别说啦!被山贼追杀,从山上摔下来啦!估计摔坏啦!”
老大娘立马对郑蘋萍有了十二分的同情和怜爱:“小伙子,头真磕坏啦?哎呀!真可怜!”
郑蘋萍突然很用力地捉住了大妈的手臂:“所以!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年月啦?”
祝承佑好像有点被这样反常的郑蘋萍吓到了,有点紧张地道:“今日已经是大明朝的弘治三年,六月初八了,怎么了郑平兄?你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被耽搁了吗?”
“大……明……朝?弘……弘治……三年?”郑蘋萍问完这一句,原本就已经体力严重透支的她,眼前一黑,就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