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蘋萍说完抬起头,脸上表情十分虔诚和认真看着仁和长公主。认真地看着长公主的那张涂了许多的脂粉,妆化得很精致,打扮得很是明艳动人的脸。
心里却在想:祝承佑啊祝承佑!你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呢?一点儿也不可爱!根本半点儿都比不上你的好玩儿!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女娃娃呢!明明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都还是透露着稚气呢。却偏偏要用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来教训人!打扮得倒是挺漂亮,但是却偏偏非得化妆化得这么显老气。
这位站在郑蘋萍面前的仁和长公主,应该是郑蘋萍自她来到这大明朝以来,遇到的人里面第一个如此傲慢和霸道的了。
郑蘋萍心里很不爽她这样的傲慢和霸道,但是想着这仁和长公主毕竟是祝承佑的妹妹,况且她的年纪也是真的还小。就想着:这小朋友脾气坏又霸道,但是忍忍吧!不然能怎么办?自己又不能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况且自己现下在这紫禁城里,就算心里真的有想对她怎样,但是自己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却也动不了她一个长公主一分一毫的啊。那还能怎么办?要么忍,要么滚啰!滚,自己又没有地方可以滚过去。没办法,就只能忍着呗!
当下便也不再看她的脸,只是低了头盯着地板。她只觉得看着地上的板砖都比看着仁和长公主的那张脸,让人心里舒服。
长公主看着郑蘋萍低眉顺眼的样子,以为是谁家为了攀附权贵,央求了哪位皇孙贵族或者是公主命妇,才得以一起进宫里来的,京城里的哪位人家的小姐呢。因为以前这样子攀亲攀戚混进宫里来见世面的小姐,她真的见得多了。
正待要发火大声训斥,她身后的一个丫鬟却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小声地在她的耳旁说:“长公主!虽然奴婢没有见过,但是听说住在同顺斋里的,这就是救过皇上,替皇上挨过一箭的那位。听说皇上很是感念她的恩情!处处许她跟旁人不同呢!”
仁和长公主一听,立马不满地大声嘟囔了起来:“皇帝哥哥许她可以不用处处守宫中的规矩又怎样?难道她真要仗着自己救过皇帝哥哥,就要居功自傲吗?这大明朝的百姓,身为皇帝哥哥的子民,哪个救了皇帝哥哥,不都是应当应分的吗?怎么?你就真的要自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了吗?你就胆敢对着我的皇帝哥哥胡言乱语了吗?我皇兄,他可是当今的皇帝!是天子!岂有此理!当今皇帝的姓名岂是你一个乡野村姑可以随意乱叫的吗?”
郑蘋萍愈加恭顺了:“长公主教训的是!民女知错了!”
“郑氏!你给本殿记住了!我皇兄可是这大明王朝的皇帝,是当今的天子!不是你一个乡野村姑可以攀附得上的!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皇兄是一个感恩图报的人,你别以为抓住我皇兄的同理心,就想在他面前装可怜……”
身后的丫鬟又偷偷地拉了拉仁和长公主的衣袖,小声地提醒她:“长公主,皇上刚才往这边看过来了。你要是再问下去,皇上该要过来了。”
仁和长公主不耐烦地说:“罢啦!罢啦!本殿今日还有事情,暂且不与你一个村妇计较!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教训,再让本殿知道你对皇兄不恭,本殿绝不轻饶!”
“哼!”说完摆开阵仗,撇下还跪着的郑蘋萍和美艳,被丫鬟们前呼后拥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