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四五个。只见一冲进来,就闪出来两个人,一人一个,还来不及细看就一下子把两个衙役打昏了过去。
梁良友一看这架势吓得胆儿都要破了,却还故作气势:“大胆!这里可是县衙里的牢房!你们是何人啊?敢如此胆大?竟然是要夜闯牢房来劫人吗?”
旁边一声怒喝:“大胆?放肆!皇上在此!尔等还不立即跪下?!”
梁良友有点懵,毕竟从来未曾与皇上陛下照面过,而且刚刚才有人骗他,自己是皇亲国戚,自己要是再立马上当是不是会显得自己的脑子不怎么够用啊?
正纠结着的时候,只听外面一声大喊:“知府大人到!”
然后又是冲进来一群人。还未细看,那群人黑压压地对着前面的白衣少年直接拜倒:“吾皇万岁!臣等不查!办事不力!求皇上恕罪!”
梁良友此时看了一眼知府,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立马就跪了下去,还未开口却也是一半装的一半吓的,就昏倒在地了。
白衣少年声音冷冽得像寒风:“把他拖出去!你们也全部都给朕出去!”
“是!”
“属下遵命!”
然后刚才还黑压压的都是人的牢房里,瞬间就清净了。
郑蘋萍有点不大反应得过来!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她就经历了,从生到死,再由死到生。
就在刚才,她还心下在想:这次自己怕是真的活不成了。真的是死定了!
没想到才就一会会儿功夫,现在这样想的人却换成了刚被拖出去的已经真的瘫倒了的梁良友了。
刚刚还在自怨自艾的郑蘋萍如今却是有点懵住了。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脸以后,撇了撇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我刚才还以为我自己要死了呢!
白衣少年听着郑蘋萍已经完全变得暗哑的声音,先是愣了愣,眼底里满是心疼和愧疚。而后轻轻地笑,对着她张开了双臂。
于是一身的粗布麻衣,脏乱尘土就与他扑了个满怀。
此时的郑蘋萍一点儿也不像之前那个可以让屠三和李金妹依靠,可以让他们把自己完完全全信任地交给她。仿佛只有要她在,就算是天塌下来,她都会去帮他们顶着的那个果敢、独立又无所不能的郑蘋萍了。此时的她却只是像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儿,心里充满了委屈和难过,终于找到了一个熟识的肩膀可以哭诉。